到时候留着吓唬贺忍奚。还没玩够贺青与就接到家里电话,要他赶紧回来敬香,舒沅拿着骨架也跟着回去了。其他人忙忙碌碌的,就舒沅闲着没事,在园林里来回转悠,手里还拿着骨架摆弄。一直忙到晚上,贺忍奚终于可以松口气,在后园长椅上看到了小姑娘。舒沅小腿荡来荡去,手里摆弄着骨架,想着下次逮到机会在贺忍奚身上实验一下,一定要把他弄哭。想着不自觉的露出笑容,夜灯疏淡,月光影影绰绰洒在她身上,如罩了层雾气,清冷飘渺。小姑娘就像误闯人间的神女,不谙世事,自由自在。贺忍奚走了过去,手上拿着超大朵的芍药,那是从花房摘的。他摘下眼镜放进衣服里,姿态矜贵优雅,清冷月光洒在身上,冷白面庞上带着说不清的氛围,似乎什么压抑的情愫在蠢蠢欲动。黑眸深邃幽暗。舒沅后知后觉,发现的时候后脖颈已经被人捏住了。一只被扼住喉咙的猫,跑不掉了。舒沅仰头看向他:“干什么。”贺忍奚不动声色:“下午去哪玩了?”“怎么了,我要事事报备一下嘛,你那么忙,可别累着了。”她还在耍小性子,嫌他上午的话太露骨,又嫌他没时间陪自己。贺忍奚捏了捏她脖子,声音带着浓的化不开的欲念:“好好说话。”舒沅被捏的疼了,嘶了一生:“疼。”声音又娇又媚,听的人心尖一痒。贺忍奚却不为所动:“贺青与这么好?是不是不舍得离开了?”舒沅一顿,明白了他的小心思,仰着头咯咯一笑:“哦,你吃醋了?”贺忍奚暗眸微眯,带着十足的压迫感,偏又从容不迫,大方承认:“是。”“我们没做什么,就是把了把脉,开了个药方,”说着扬了扬手里的骨架:“哦,他还送了我个骨架。”贺忍奚眼疾手快夺了过来,神色极淡:“没收了。”说着放进西装内兜,将芍药花递给她:“花给你了。”舒沅不依:“不换,把我骨架给我。”她上手想抢,可又不敢起碰他胸膛,一时间为难极了。贺忍奚不疾不徐,眸里带了几份撩拨的笑:“自己来拿。”他又逗自己,舒沅皱着眉头,想起自己还给他求红绳,又特意为他学按摩,不由得恼怒:“不要了,你自己玩吧。”舒沅转身想走,贺忍奚一把扣住她手腕:“又生气了,怎么跟个小孩一样。”舒沅不理他,挣脱着想离开:“你抢我东西,还怪我。”也不知为什么,自己也贺忍奚在一起后越来越娇了,总爱撒娇。贺忍奚自身后环住她的细腰,低头靠近耳垂:“那我还吃醋了,也不见你哄我。”气息温热,激的她身上麻嗖嗖的,舒沅忍不住侧头:“我也没干什么,你吃什么醋。”不就是把了个脉。贺忍奚越环越紧,似乎想将她嵌入自己身体里:“你和他玩了一整天,这还不够。”舒沅扬唇笑着:“到底谁是小孩啊,你真幼稚。”贺忍奚啧啧几声,扣着她面向自己,低头欲吻,结果走廊里有说话声传来:“今天可真是忙坏了,一堆事,闹的头都大了。”“是啊,不过一大家子难得团聚,忙点倒也没什么。”是贺夫人和贺忍霜,舒沅身体一僵,推来贺忍奚跑开了。他没有追,手里还拿着人体骨架,看着跑远的小姑娘,发丝飞扬,像只俏丽的艳蝶。晚上舒沅洗漱完上了床,看着求来的红绳哼了一声:“幼稚,你才是小孩。”说归说,还是将红绳悉心收好,毕竟费心思求来的。要上床的时候收到姜之渺的消息,要她来下佛堂,说贺夫人有事找。舒沅没来得及多想,连忙穿好衣出了房间。十一点已经很晚,众人都已经休息,院里安静极了,舒沅有点害怕,一路小跑进了祠堂。佛堂开着灯,能看到映在窗纸上的身影,是个身材挺拔利落的男人,看动作正在点香。舒沅迟疑了一下,还是推门进去了。结果看清屋里的人后立刻转身想跑。靠,又中计了。到底慢了一步,细腰被人扣着直接掳进怀里,坚实的胸膛硌的肩胛骨都疼了。贺忍奚咔的一声将佛堂反锁,死死环着舒沅,声音听不出什么情绪:“跑什么,怕我啊?”舒沅惊魂未定,心跳都要跑出来了:“你叫我干什么,吓死我了。”贺忍奚扣着她面向自己,暗眸里光影涌动:“想你一整天了,还不能抱会吗?”“不给你抱,只会欺负人。”贺忍奚抵着她,当真是又香又软,顿时起了欲念:“今天还就欺负了。”舒沅察觉到一丝不对:“这可是佛堂,你别乱来。”他咬她耳垂:“口不应心。”舒沅被拿捏住七寸,气息已然乱了,贺忍奚比她还要了解这幅身体。焚香缭绕,当着佛像的面,她起了不该有的心思,被小叔叔撩乱了一池春水。怀中人气息凌乱,心跳极快,隔着衣衫也能察觉到。他压低声音问:“下午许了什么愿?”舒沅摇头,不成音调:“不告诉你。”“是不是和我有关?”她答的飞快:“没有。”贺忍奚笑而不语,手缓缓伸进,清楚的看着舒沅的锁骨布满绯云。舒沅顿时慌了:“别,不能在这里。”“偏要。”他扣着舒沅抵在门上,一手抽出领带,在她眼皮子底下捆住手腕:“阿沅,我们来点不一样的。”“这是佛堂。”“我知道”伴随着衣服撕裂的声音,舒沅颤着声音骂:“疯子。”贺忍奚是疯子,是吃人不吐骨头的狼。脸皮薄佛堂里香火悠悠,屋外偶尔传来几声虫鸣,木桌吱呀作响,香烛凌乱的散在桌边,瓷白细腻的手腕上被勒出红痕。贺忍奚声音低沉:“叫。”舒沅拼命咬唇,不肯发出一点声音。软垫凹下去,她低声哭泣,余光看到高高在上的佛像。佛台上菩萨静坐莲池中央,十六只纤细的手臂姿态各异,低眉俯瞰。她还没来得及多看,有丝质帕子覆在双眸上,只能看到雾蒙蒙的灯光,和攒动的人影。感官更加敏感。贺忍奚俯身:“别怕,是我引诱的你。”“即便要受过,也有我挡着。”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结束的,舒沅在他怀里昏昏欲睡,任由他抱着回房洗澡,等睡下的时候天已经蒙蒙亮了。贺忍奚拥着她却睡不着,细数她浓密的睫毛,和额前细小的绒毛。香香软软的一团,呼出的气打在脖颈上,带了点甜香,总觉得此时此刻比方才更加满足。舒沅的鼻头还红着,虽然说了哭也没用,但到底还是舍不得,到最后小孩嗓子都哑了。他伸了手去擦拭她眼角的泪,舒沅大概睡的不是很好,轻轻哼了一声。贺忍奚勾唇,在她眼睛上轻轻吻了一下。指尖顺着她精致柔和的轮廓线一点点摩挲,从额角到下巴,又顺着饱满的唇线,上面有几个不明显的牙印。她真是会长。似乎每一处都长在他心尖上。“阿沅,你真漂亮。”这句话说的真心实意,没半分涩情,他只是在夸自己的小孩。可惜舒沅什么也没听到。环着她肩膀的力道又大了些,贺忍奚将她护到怀中,在朦胧朝阳中也睡了过去。第二天一早,贺忍奚从浴室出来,刚穿好衣服就听到了敲门声。他系着扣子,看眼床上的舒沅,大概也听到了敲门声,眉头皱着似乎要醒。他走过去吻了吻她的发顶,轻声哄着:“睡吧,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