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吧?在秦多多的记忆里,范姨就是个钢铁女战士,她会闪着冰冷的寒光,却是坚不可摧,更没有泪腺。
回到楼上,秦多多一直在想范姨的事情,总觉得,今天的范姨怪怪的。
二楼,一片安静。宠猫露丝躺在那块专为它铺设的毛毯上,睁着两只蓝莹莹的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秦多多。
秦多多走过去,将露丝抱在怀里,抚摸着绸缎般的毛皮,“可怜的露丝,你怎么一个人在这啊?”
“谁说一个人呀,我不是人吗?”
秦多多抬头一看,是上官晓月。她站在她自己的门前,双手交叉在胸前,用一种很怪异的眼光看着秦多多。
正要找她好好聊聊呢。
“你当然是人,要不是人的话,怎么会住在人的家里呢?”秦多多莞尔一笑,主动走过去:“晓月,今晚没班?”
“你不是看见了吗?”上官晓月很冷淡。
这几天,上官少雄的行为可把上官晓月的心都伤透了。
眼看约定的期限越来越近,上官晓月已在做各种准备了。可上官少雄倒好,比任何时候都回的勤。回家就回家吧,反正,跟秦多多在一起的时日已不多了,就让他们苟延残喘吧。
可是,让上官晓月没办法接受的是,这几个夜晚,对秦多多是天堂,对上官晓月而言,简直是十八层的地狱!
每一个晚上,无论上官少雄到家的时间有多晚,可接下来的节目依然一丝不苟,热火朝天。
家里的其他人也许没注意到,而有心的上官晓月,那特定的屋里传出的那特定的动静,无一不刺激上官晓月的耳膜,无一不让上官晓月心碎!
上官晓月不恨上官少雄,只恨秦多多。恨得咬牙切齿,恨不得将秦多多零打碎敲地撕了她!
秦多多对上官晓月的态度忽略不计,径直地说:“我能请你解释一个问题吗?”
上官晓月不答,翻了翻卫生球。
“你为什么要无中生有地说,你哥的身后有一个女人,五天后,不,准确地说,应该是一天后就要从幕后走到台前,与我秦多多一争高低?晓月,我想知道,你说这话的用意。”
“哼,无中生有?”上官晓月高高地悬起眉梢,一股阴鸷扑面而来:“你认为我是在造谣,是无中生有?”
“不是吗?”
“我现在不想跟你废话,反正,一天的时间很快就要过去,到时,你就会看到,我说的是实话,还是无中生有!”说着,狠狠地斜了秦多多一眼,从秦多多的怀里抢过露丝,扭头走进她自己的卧房。上官晓月的耳朵很灵敏,刚才,她已听到汽车的刹车声。
上官少雄回来了。
砰地一声,房门被踢上。门上的那个小木偶,顿时东倒西歪地扭来摆去
这一晚的欢爱,比任何一晚都要持久,都更缠绵悱恻。
今晚,秦多多第一次缴械投降了。
“老公,饶了我吧,我不行了,真的不行了……”
上官少雄汗流浃背,索性掀掉身上的被子,一边吻着那总也吻不够的香唇,一边气喘吁吁地说:“今天,你就是跪下求饶也不行!”
“为什么呀老公?”
上官少雄的心,尤若万箭刺穿!
他如何能说,过了今天就没明天了?今天是颠鸾倒凤的小俩口,明天就是各奔东西的陌路人?
不能说,半句都不能说。
就算明天就在眼前,但至少现在还是彼此拥有的。
“没为什么!”上官少雄猛地一个下沉,用炙热的唇将欲张欲合的樱唇给紧紧堵上!“不许问,什么都不许问!”
秦多多很疲惫,却很幸福,很甜蜜。
她反手抱住上官少雄的蜂腰,任他索要,任他挥洒汗水,任他喘得,如一只耕田许久的老牛。
“战斗”一直持续着。
直至天亮,当一缕稀薄的晨曦穿过低垂的窗纱透进屋里的时候,上官少雄终于低低地怒吼了一声,从秦多多汗淋淋的身上下来,头一歪,倒在了枕上。
待秦多多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充满暧昧的新房里,早已响起上官少雄均匀低微的鼾声。
秦多多爱意盎然地抚了一把上官少雄,娇嗔了一句:“脏猪猪,这么快就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