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白初从未见过他,这是逃脱(4000+)见白随大声吼叫,郁白初抬手,毫不犹豫地给了他一巴掌。啪!端端正正抽在他脸上。白随脸一偏,当场呆住,在他的印象里,或者说在所有认识郁白初的人的印象里,他都不可能会这样给别人结结实实的一巴掌。白随脑子嗡嗡的,一是被打的,二是被气的,他磨着后槽牙:“郁白初!你竟然敢……”啪!又是端端正正、结结实实的一耳光。白随人都傻了,怔怔地看着骑在自己上的这个据说很有教养很有礼貌的病弱小少爷。教养??礼貌???病弱?!!!这特么泼妇还差不多吧!郁白初膝盖用力往他下面顶住,见他疼得面色扭曲,闭了嘴巴,才说:“你再出声,我不仅打,我还会废了你。”白随终于露出惊恐的表情,半句话都不敢再说。郁白初低头帮他把裤子拉好,似乎是觉得他这样子有辱斯文不忍卒观,拉好后,才问:“你怎么过来的?”“我凭什么……”郁白初抬手,作势还要抽他。白随当场冷静下来,语速飞快:“坐私人游艇过来的。”郁白初眼前一亮,赶紧问道:“游艇呢?”“藏、藏在后面的悬崖边。”看来郁然并没有答应让他过来这里,他是偷偷来的。郁白初问:“钥匙呢?给我。”白随露出震惊的表情,“你……想走?”“钥匙。”“你要钥匙没有用,你又不会开,而且——呜呜??”白随忽然被捂住了嘴巴。郁白初听觉敏锐,刚刚被偷袭是注意力都放在下面了,现在他的精神高度紧张,所以楼梯上传来脚步声,他一下子就听见了。他捂着白随的嘴巴,回头,盯着那扇关着的门。脚步声停在门外。男佣没有进来,在外面敲了下门,恭敬道:“郁少爷,先生请您下去。”郁白初压低声音,在白随耳边威胁道:“别说话,否则我让郁然把你丢海里去喂鱼,你应该知道,他干的出来这种事。”白随瞪大眼睛,整个人吓得一抖。这个人面兽心的禽兽!他简直是活阎王!那些说他善良都特么瞎了吧!郁白初对外面道:“你跟他说,我知道了。”这么回答,基本就是答应了。男佣转身下楼。郁白初抬头在阁楼里看了看,白随不明白他在看什么,见他注意力不在自己身上,就想挣脱。不料,刚抬起手去掐郁白初脖子,伸出去的手就被缠住了。他定睛一看,是茶桌上的桌旗,现在被郁白初缠在了自己手上。一个眨眼的功夫,他两只手都被缠住了,还是从身后缠住的。郁白初像是看不见他眼里的惊恐,直接给他打了个死结,然后又四处看了看,最后抓起一块擦茶水的抹布,直接就塞他嘴里去了。至此,白随连一句卧槽都没来得及喊,就被五花大绑成了这个鬼样子。他用力瞪着郁白初,嘴里呜呜地叫,即便听不懂,也知道骂得很脏。郁白初面不改色,起身,从他身上跨过,白随气得要死,费劲地扭过身去看他。这一看不打紧,差点给他气得喷出一口老血。这朵人面兽心的白莲花,他居然废了老劲儿把茶桌给推过来了!他难道真的打算在这里杀了自己吗!郁白初忙活完后,累出一身汗,他擦擦额头,脸上的表情清清冷冷,眼眸淡漠,说:“阁楼佣人会隔一天打扫一次,如果我走了,你明天就能出来,如果我没走,明天我会来给你送饭。”那茶桌是几百年的整木做成的,足足有几百斤重,白随被挤在墙角,别说挪动了,转个身都难。他第一次觉得,燕图南喜欢郁白初不是没有道理。疯子就应该配疯子。这俩都特么是变态!不是人!郁白初检查了一遍,没发现有什么遗漏的,最后看了眼愤怒的白随,就转身出去了。下楼,走到一半,听见了说话声。“你把他留着干什么?就天天看着?”“爸,我有分寸。”“你有分寸,就不会年年往国内跑,燕图南的人死死盯着,你真以为能在他手里讨到便宜?你受伤了我心疼,这次是侥幸,他要是回了京城,知道你把他的人绑了,不得跟你拼命?”“我不怕他。”郁白初垂眸,扶着扶手,抬脚下楼,这次故意弄出点声音,下面瞬间安静下来。父子俩都不说话了。几秒钟后,他停在旋转楼梯上,不动了。抬头,目光穿过长长的客厅,落在那名坐着轮椅的青年身上。青年跟他爸爸书房那张照片上的样子几乎没有区别,容貌年轻,皮囊阴美,在照片上看还没什么,面对面,才感觉到那种阴郁病态的气质有多明显。这样看,郁白初似乎也能明白上辈子郁家为何会那么惨了。他爸爸跟他,都不是能玩得过他的人。轮椅上,原本皱着眉的郁祐,在看见郁白初的那一秒,愣住了。放在轮椅上的手,微微握了下。“你是……郁白初?”郁白初的父母都是美人,而他虽然好看得几乎雌雄莫辨,但样貌上其实继承他父亲更多一些。尤其眼睛,几乎跟他爸爸一模一样。只是他爸爸眸中带着温柔,而他总是透着清冷疏离,安安静静,让人觉得遥远而不亲人。客厅里,陷入了安静。两人对视着,一个惊讶,一个冷漠。“你跟你爸爸,长得很像。”郁祐忽然道,然后伸手,笑容慈爱:“过来,给叔叔看看。”郁白初看了眼郁然,见他对自己点了点头,便直接走下了楼。从容又坦然。郁祐微笑着,将手放到了他的头顶,感觉到郁白初没有反感,温柔道:“好孩子,这似乎是我们的第一次见面。”“是的,爸爸在家经常跟我提起您。”“哦,你爸爸跟你说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