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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分钟不到，季阳站起身，把手机往他怀里一扔，扬了扬下巴，说：“好了，我学会了。”路夕看看怀里的手机，挑眉：“真的？这么快？”季阳自豪道：“那当然，你以为我这么多年舞蹈白学的啊？”路夕低头笑了下，随后，抬眸道：“那……试试？不会跳没关系，就我们两个人，我不笑话你。”季阳有些不开心道：“我说了我会跳，你别看不起我，老子当年转行打游戏是不喜欢舞蹈，不是不会跳舞。”路夕没再激他，而是优雅地做了个请的动作，示意他可以开始了。季阳很久没跳舞，先做了下拉伸，免得拉伤韧带或者闪到腰。这舞蹈是真的简单，没有半点高难度动作，配上这种流行歌曲，没有舞蹈功底的人也能跳，一般认真学过舞蹈的，甚至都不屑于去跳。老实说，季阳也有点儿看不上这种只会搔首弄姿的舞蹈，但他更不满路夕看低自己，实在很想狠狠打下这个人的脸。季阳今天穿的是件粉色卫衣，视频后半段有个脱衣的动作，卫衣不好脱。于是他进办公室的休息室，找了件路夕的白衬衫换上。看见季阳穿着自己的衣服出来，路夕不自觉挑了下眉，没有控制住，从舌底滑出一声口哨。季阳立即抬头：“？？？”他怔怔道：“你什么时候学会的耍流氓？”他俩刚认识那会儿就已经学会了。只是这两年路夕开始学做人，事事迁就季阳，人前还绅士，所以就导致季阳忘记了这厮从前就是这么个流氓德行了。别说朝他吹口哨，甚至连扒开他裤子，强行掰着他腿给他拍私密照带回家看这种事情都干得出来，也不怪季阳总喜欢骂他变态，他确实没正常到哪里去。换好衣服，季阳直接关了灯。现在是晚上，外面的高楼都亮起了霓虹灯。所以即便关上了灯，办公室里也能视物，甚至能清楚地视物，只是环境的昏暗，更增添了几分暧昧。音乐从手机里响起，节奏感很强，同时旋律非常让人上头。路夕一开始也就是抱着逗逗季阳的心思让他跳，觉得他反应过来跳的舞蹈有些露骨后，应该会恼羞成怒。不过……看着看着，他逗趣的心思渐渐没了。放在转椅扶手上的手，几根手指不自觉地来回摩挲，缓慢的、无意识的、就像在刻意压制着什么。原本的笑容，也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逐渐幽深的眸子。他像是觉得不舒服，一直在不断调整变换坐姿，仿佛怎么坐都不称心。唯一不动的，就是黏在季阳身上的视线。季阳看不见他这些小动作，他觉得自己成功把路夕征服了，还在心里得意地想：怎么样！我说我很快就学会了吧！还不信！现在服不服？就问你服不服！把心服口服给老子打在公屏上！！！正得意呢，忽然看见路夕朝他勾了勾手指。季阳一愣：“怎么了？”他也不说看看男人那明显不正常的眼神，直接就傻乎乎地走过去了。刚走近，连卧槽都还没来的喊，就被男人拦腰抱住，一下子拉到了怀里，呼吸在一瞬间被掠夺干净，只剩瞪大的双眼，以及不满的呜咽。而季阳根本没时间反应忽然被吻的事情，他感觉坐着的地方，不怎么对劲。这人……怎么看他跳个舞也能激动成这样？？一吻闭，季阳整个人都软了，眼睛湿润，不停喘着气。而路夕没有继续后面的事情，即便他下面已经让季阳感觉他要憋炸了，他也没有扒光季阳直接进入主题，而是低头问他：“接着跳，跳完，好不好？”“……”包容（4000+）季阳这个小傻子，终于意识到哪里不对了，他看着男人眼神里的炽热跟占有，脸忽然就红了，后知后觉感到难为情，使劲去扒自己腰上的手，小声说：“不行！不跳了……我不跳了。”路夕明知故问：“为什么？你说要跳给我看的。”季阳咬着嘴唇往后躲，好半天才憋出一句：“那特么是擦边舞，你耍我！”“就我们两个人，擦什么边？”“就是擦边！你自己看看刚刚视频里的评论，那擦的不是边是什么？擦窗户吗？”“可是你刚刚不还跳的很开心？为什么突然不肯跳了？你跳的比他们好看多了，我就喜欢看你给我跳，你不愿意么？我又不要天上的星星跟月亮，我就……”季阳声音麻木地打断他：“你就想看我擦边。”路夕没忍住笑了下，笑完了，抬手捏着他下巴，不让他低头，凑过去问他：“我不赌不嫖，就这么点儿爱好，你也不肯满足我么？”季阳红着眼睛看他，问道：“路总，你的爱好，就是看人擦边？你公司的员工知道你这么有志向吗？”路夕纠正：“是看你擦边。”“……”季阳想说这什么毛病，但话到嘴边，忽然想起白初说过，不要因为害羞跟不好意思而去说让对方受伤的话，于是转口道：“你能不能换个高雅点的爱好？”路夕用额头蹭蹭他，好笑道：“这个不高雅吗？”“低俗。”“我就好这一口。”“……大哥你在为难我。”季阳扬了扬眉，显然并不喜欢这个不怎么亲密的称呼，就好像自己是季阳在网上认识的某个不认识的网友似的。他问：“怎么不喊哥哥了？”季阳：“我喊哥哥你更来劲。”路夕被戳穿了心思也不恼，反而笑了起来，拿额头蹭蹭他。最近他似乎很喜欢这样的亲密举动，两个人凑得近，他声音就刻意放得低，因为他知道季阳就喜欢他低沉沙哑的嗓音，喜欢他带着红痣的喉结，喜欢他西装革履一本正经的样子……毫不夸张地说，后来的路夕学会了怎么去钓季阳。果然，他这样季阳立即招架不住了，立即被迷的晕头转向，磕巴道：“那、那我给你……跳、跳完？我只跳一次啊？”“你在跟谁说话？”“你啊。”“我是你的谁？是你什么人？你要怎么称呼我？”“……”某人再次明知故问：“嗯？不知道？忘记了？”季阳忍住羞耻：“哥哥……”路夕终于满意：“乖，去跳吧，跳完了带你去吃宵夜。”季阳有些不放心，狐疑地问他：“吃宵夜还是吃我，你先说清楚。”路夕愣了下，没想到他会这么问，反应过来后就觉得他很可爱，抬起他下巴用力亲了口，说：“你猜？”季阳正准备猜，忽然，关上的灯亮了。他一时间没办法适应，皱着眉闭了闭眼睛，下意识拿手挡着脸，一边往路夕那边躲，一边嘴里小声抱怨：“谁啊？我要瞎了！”开灯的员工看着眼前的香艳画面，还没放下去的手颤了颤，猛的一鞠躬，红着脸大吼道：“对、对不起老板！我什么也没看见！”说完扭头就跑。季阳伸出去的手僵在了半空：“欸等等，不是你想……操？不是他跑什么啊？他跑什么啊他？他为什么要跑？”“晚上、公司、办公室。”季阳回头，皱眉：“什么？”路夕顺着他松散的衬衫下摆摸进去，滑上去，拇指不轻不重地抿过那点，感觉到他想躲，腰上那只手立即把他往自己这边拉，随后接着道：“穿着老板的衣服，坐在老板的腿上，香肩半露，衣衫不整，你猜他跑什么？”“……”路夕扬眉：“你觉得他会以为你是在给我跳舞么？”“……”“当然不会，他以为你在这里给我找刺激呢，我的小情人。”“……”对，有可能，很有可能，那眼瞎的估计真以为自己是路夕偷腥的小情人呢，所以才跑得比兔子还快，生怕路夕弄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