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白初并不知道他也会有恶劣的时候,点头:“好啊。”得到鼓励的他,搓的就更加卖力了,甚至忘记了自己提出给燕图南搓澡的本来目的了。搓完了两条手臂,郁白初就让燕图南转身,然后继续给他搓后背,这人干净到搓不出什么,雪白细腻的肌肤,紧致的皮肉,如果不是背部肌肉过分结实漂亮,这说是个女孩子的背也有人信。搓到胸膛的时候,郁白初下意识往下面继续。粉色泡泡只淹没过腰腹,他手一伸下去,上半身就顿住了。上半身,有点僵硬。燕图南并没有拦他,似乎不管他今天搓哪儿去,都不会阻止。“哥哥,怎么了?”这个时候,郁白初忽然就清醒了。眼前这人不是自己弟弟或者孩子,而是他的恋人,是他男朋友,是跟他有着最亲密关系的男人。当自己说出要给他洗澡这种话的时候,正常人都会以为这是一种无声的邀请或调情,可燕图南并没有直接提出上床的要求,而是陪着他玩这种无聊的过家家游戏。现在,即便是有点反应,也是很正常的事情。郁白初犹豫了下,耳根有点红,显然并不像他自己想像的那样理智,但还要假装冷静地问他:“需要我帮忙吗?”作者有话说:别走,12点10分还有一章丢脸燕图南看着他,忽然笑了:“我希望我们是顺其自然的。”“现在这样不是吗?”“哥哥。”“嗯?”“虽然我知道你只会对我这样,但我还是想要告诉你一件事。”“什么?”郁白初眨眼。“不要给一个男人洗澡,尤其,还是一个对你有着非分之想的男人,这非常危险。”“我感觉你并不危险,小息,我有点不明白,我给你洗澡,你为什么不脸红呢?”他终于忍不住问出了这个问题,他给他洗澡,其实就是想看他像两年前那样不好意思。燕图南没忍住笑道:“哥哥想看我脸红么?”“倒也不是特别想,只是以前,你经常会对我脸红,很可爱,也很乖。”“那现在呢,我不乖了么?”郁白初看着他脸上明媚的笑容,没有回答,心说你以前不会这么反问我的,你只会红着脸害羞,假装自己很冷静,然后慢慢垂下眼睛。郁白初犹豫了下,很认真但并不严肃地说:“你现在好像学坏了。”“有么?”“有,季阳是白天跟你说他不回来的,可你是刚刚才告诉我的。”“哥哥这么一说,好像是的。”这人似乎并不愧疚,反而笑了笑,又问他:“很坏么?”郁白初轻轻摇头。“会让哥哥讨厌么?”“不会的。”他回答的很快。郁白初没撒谎,他确实没有觉得燕图南这样有什么不好,更谈不上讨厌,甚至还有点开心。因为他感觉现在的燕图南爱笑了很多,不像刚开始那么沉默了,也没有传闻里的孤僻。会开玩笑、会使点无伤大雅的坏,郁白初觉得这样的他才更让自己放心,以前的燕图南在面对他时,似乎很谨慎,很敏感,非常的小心翼翼,告白那天的几十句对不起,让郁白初至今印象深刻。“要我帮忙么?”郁白初又问了一遍。他能感觉到燕图南身体的反应很强烈,他并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这样的,但说实话,在没有碰到那里之前,他完全看不出来。燕图南太冷静了,甚至还能跟他正常说话、玩笑。只有现在,他的神色才有些许变化。郁白初说不出是什么变化,但绝对不可怕。像是一种……无奈。“我要是说不用,会不会有种口是心非的虚伪?”燕图南轻笑着问。这人真的学坏了许多,如果是从前,他肯定说不用,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用一种看似拒绝的方式委婉地表达自己的求而不得。他甚至,还能把问题抛回给郁白初。他真的学坏了。郁白初没有说话,看着他半晌,才慢慢地说:“我好像并不应该问你这个问题,你确实不好回答,我应该直接说,我帮你吧。”然后,他低下头,直接伸手过去握住。燕图南的眸子一下子深了,原本懒洋洋搭在浴缸上的手,用力抓住了壁沿。柔软的掌心包裹着最脆弱最敏感的地方,像对待什么易碎物品似的小心翼翼,非常温柔笨拙地抚摸着。呼吸跟心跳同时被拿捏在了手心。生疏的技巧,让燕图南没忍住问了句:“哥哥,你很少做这个么?”郁白初抬头看着他的眼睛,漆黑漂亮,眼型姣好,浓密的睫毛上落着不知何时沾上的水珠,终于有了从前那种任人欺辱的可怜模样。郁白初轻轻摇头,“很久以前有过,后来就再也没有了。”“能问问……上一次是什么时候么?”“初中好像,十四岁那年,上课的时候突然流鼻血了,被同学送去医务室,校医让我自己释放下。”燕图南已经猜到了后面,却还是故意问:“然后呢?”“然后我问他释放什么?”“校医怎么说?”“他什么也没有说,打电话把我爸爸叫过来了,那天请了假回家,爸爸让我看了一部纪录片。”“纪录片?”“嗯,就是之前我放给你看的那个,看完后,就学会了怎么自慰。”郁白初手上还握着人家的命脉,因为说起这些事,倒也没有什么羞于启齿的了。“会经常做么?”郁白初摇头,说:“没有,每个月定期做一次,后来青春期过了不流鼻血,就没有再做过,不怎么喜欢。”如果这话是别人说的,可信度估计不高,但郁白初说的,绝对百分百真的不掺杂半句假话。听见最后那句后,燕图南微微皱了下眉,似乎觉得有些苦恼跟为难,又像是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郁白初看懂了,赶紧说:“我现在挺喜欢的。”这话显然是说出来哄燕图南高兴的,因为郁白初刚刚才说过‘很久以前有过,后来就再也没有了’,这说明,郁白初并不喜欢做这种事情。至少,这种事于他而言是可有可无的。燕图南想了想,问他:“哥哥,你喜欢柏拉图式恋爱吗?”郁白初有些诧异地看着他,摇头:“不喜欢。小息,我只是很少有那方面的欲望,但并不代表不喜欢跟厌恶,你不要胡思乱想。”倒不是胡思乱想,只是燕图南不想让他不舒服,不论是身体上的不舒服,还是心里上的不舒服。如果郁白初真的喜欢灵魂高度契合的精神恋爱,也不是不可以。性爱这种事情,只有两个人都喜欢才能完美和谐。如果一方是被迫的,那么还不如没有。不过郁白初说的是:很少想要,但不代表不喜欢跟厌恶。“哥哥,我想跟你试试。”郁白初抬头看着他,燕图南也正在看他,神情专注,轻声说:“但是我又怕,这样会太快了,让你觉得我轻浮。”郁白初有些诧异,“并不会。”“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总是有些胆怯的,哥哥,我很害怕我哪里做的不好,会让你觉得不舒服。”“你很好,没有让我不舒服,从来没有。”“真的么?”“真的。”郁白初重重点头。燕图南听了似乎有些开心,伸手抓住了他下面的手,凑过去,更近距离地看着他的眼睛,压低声音说:“我现在要做一件比较过分的事情,哥哥,如果我中途让你不舒服了,你随时都可以喊停,好不好?”郁白初跟他对视着,轻轻点头,“好。”燕图南左手扶着他后颈,仰头,吻上柔软的唇,与此同时,下面两只手重叠在一起,被诱导着,学习一些郁白初从来没有掌握过的知识跟技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