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你手里的戒指交出来,否则,我让你身败名裂。”蒋寒锋笑了下,舍弃了所有温和表象的他狠戾阴毒,说:“我知道郁然是你哥,可他现在在国外,可管不了我,小少爷,不要多管闲事,继续做你不谙世事的豪门小少爷不好吗?善良可不是什么美好的品质,不要逞英雄。”季阳怒吼道:”白初你放开我!我今天非得干死这混蛋玩意儿!傅临?你不要拉着我,你松开!松开我!”傅临刚从楼上下来,他把正处于暴躁边缘的季阳拦住,推给身后的助理,然后挡在郁白初面前,对蒋寒锋说:“林蔚的房间里没有戒指,郁白初从来没有进去过,如果不信的话,你可以调监控,林蔚的房间从出事那天起一直到现在,没有一个人进去过,你是挨揍“滚开!”路夕抓住按在季阳肩膀上的保镖,拉到面前,冷着脸,狠狠一拳砸在了那人脸上。保镖趔趄了几下,摔在了地上。他还想动手,跟在后面的助理赶紧拉他,劝道:“路总,路总!咱们不是来打架的,还是先看看季先生吧!咱们先看看季先生有没有事!”路夕回头去找季阳,可他显然低估了自己这位活力四射的小爱人。按着季阳的保镖一松手,他立即抄起桌旁的凳子要去砸蒋寒锋,嘴里破口大骂:“蒋寒锋,老子操你十八代祖宗!你个畜生王八蛋你他妈就是个人渣!老子今天杀了你!”“阳阳!”路夕从身后抱住他,结实的手臂用力箍着他腰,在他耳边轻声安抚:“阳阳,听话,把凳子放下来,你这样太危险了,先把凳子放下来,乖,松手。”如果是以前在学校,他俩读书那会儿,季阳肯定听他的,乖乖地就把凳子放下来,然后躲他身后去了。但是很可惜,现在的季阳可不是那么好哄的,更何况他在季阳这里的身份,已经不是男朋友了,而是跟蒋寒锋有着异曲同工之妙的前任。简单点说就是,路夕现在估计自身都难保了。果然,季阳被他这一拦,非但没有泻火,反而吼的更大声了。而且这火还烧到了路夕自己身上。季阳挣扎着,破口大骂:“路夕你他娘的给老子滚!滚啊!放开我,你算哪根葱你来管我?老子最烦别人管我了,给老子滚,滚你妈的!”“阳阳,你先冷静点。”“老子现在很冷静!”这边已经自己吵起来了,路夕没功夫再搭理蒋寒锋,一心只想把处于暴躁边缘的季阳哄好,就连他助理都上去陪笑脸了,但季阳不买账,来一个骂一个,来两个骂一双。郁白初将目光从季阳那边收回,又重复了一遍,“戒指,给我。”蒋寒锋却看着燕图南,眉心簇起。上节目的几天里,他是见过燕图南的,可他很明显不知道他身份,只知道他是郁白初男朋友,郁白初喊他小息,尽管他有感觉这人不简单,但也从来没有往那方面想。直到现在,看见丢在地上的文件——是他这些年跟京城官员们私相授受的账目,以及很多不为人知的黑白两道双吃的秘密,如果放出去,不需要燕家出手,很多人都会想方设法要他的命。不是要他身败名裂,而是要他的命。“燕图南,没看出来,你藏的还挺深。”如果现在还看不出眼前的男人是谁,那他这么多年也就白混了,蒋寒锋看了眼郁白初,将手里的戒指撸下来,放在他手上,笑道:“我错了,你这后台,确实有在我面前狂的资本,我认输,东西给你。”“不试着拼一把么?”“我这人最大的优点,就是识时务,既然戒指你们喜欢,拿去又有何妨。”旁边的季阳听完直接火了,破口大骂:“蒋寒锋我大爷的!你能不能像个爷们一样,你刚刚的深情呢,喂狗了吗你!路夕你放开我!咱俩的账清了,老子现在不想搭理你,滚!给老子松开!”“蒋寒锋有本事你过来,看我不宰了你!”“你给我过来,是男人你就给我过来!”蒋寒锋看了眼被路夕死死抱着,还要过来踹死他的季阳,非但不觉得害怕,反而对路夕笑了下,意味深长地说:“你男朋友可是个大红人啊,喜欢他的男人女人,估计比你公司的员工还多。”路夕感觉怀里的身体,突然僵了一下,不动了。郁白初拿戒指的手一顿,随机抬手,拳头正正地落在他脸上,没让他把话说下去。他力气不大,但也是个男人,蒋寒锋只觉得左脸疼了下,头偏了过去,随后,有些惊讶地回头,不可思议地看着面无表情的郁白初。秘书赶紧过来,满脸心疼:“蒋总……”蒋寒锋避开她的手,笑了下,对挡在郁白初身前的燕图南说:“燕少你紧张什么,你带这么多人过来,我敢碰他一根手指头么?我要碰他一下,你不得跟我拼命?”他又看向季阳,笑着说:“季阳,你说你讨厌插足别人感情的人,可怎么到你自己身上,就完全不讨厌了?林雪儿跟我有点交情,她知道她未婚夫在这儿跟你打情骂俏吗?放心,我不会告诉她,毕竟生气会伤害肚子里未出生的孩子。”季阳挣扎的动作完全停了,死死抿着嘴,一言不发地看着他。很显然,他被蒋寒锋戳到了痛楚,无言以对,无法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