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是长达三个月的互相别扭,两人对那个吻都知道了,但都心照不宣地没有捅破那层窗户纸。而知道自己情感暴露的路夕并没有收敛的意思,反而对季阳好的更加明目张胆,就差把自己喜欢人家写脸上了。每天上学接送,早中晚送饭。不是接他回家,而是接他去酒店做作业,连宿舍都不让他回了,问就是“你要考q大就必须听我的”。就这么过了几个月,到考试结束路夕也没有走。一直等到放榜那天,季阳考上了,他们在酒店里喝了点酒。两个人酒量都不行,稀里糊涂就滚上了床。后面,季阳就发现自己甩不掉这人了。而且他也没有脸在别人帮他考上大学,又跟人睡了的情况下说出我只把你当朋友这种渣言渣语。后来也就在一起了,路夕找关系把两个人分在了一个宿舍,提前过上了和谐的夫妻生活。其实那晚他们并没有实际意义上的睡觉,毕竟在没有准备的情况下,路夕很难进去那从来没有被使用过的地方。他们只是互相抚摸蹭了出来。但季阳单纯得像个孩子,以为两个人男人之间,这样就算是睡过了,以至于后来路夕学习了很多资料,做足了功课要跟他真刀真枪实干的时候,季阳一脸大写的懵逼。“睡觉?我们不是一早就睡过了吗?”直到手指将药膏推入,层层破进那柔软窄小的地方,他才震惊于还可以这样!而当路夕准备将自己放进来时,季阳愧疚(4000+)小秋还来不及回答,那边饭已经做好了,董雯雯端着菜出来,喊他们搬凳子吃饭,于是只能先闭嘴了。因为人多,所以搬了张大桌子在院子里。为了避嫌,季阳坐在路夕对面,他姥姥不解地看着他,笑着问:“阳阳你这孩子,怎么坐这儿呢?要招呼你们老板吃菜呀,他大老远过来找你,怎么能把人晾一边?”路夕立即说:“没事,他一直不喜欢跟我同桌吃饭。”“为什么?”“可能是因为我凶,还经常扣他工资吧。”季阳他姥就笑了,指着季阳说:“你啊,小时候嘴巴不是挺甜的吗?上学那会儿,把你们班主任哄的一愣一愣的,作业不写都不罚你,现在怎么还怕你们老板呢?人家说你是为你好,可不许闹小脾气啊,知道没有?”季阳抬头看路夕,嘴里咬着筷子,没说话。路夕看了他一眼,随即对他姥笑道:“没有,他没闹脾气,工作很认真。”“唉,你可千万不要惯着他,不然他能上天的,他啊,从小就被我养顽了,管不到的,他要是不听话,你就多骂骂他。”“好的。”季阳从头到尾没说话,默默装死吃饭,偶尔回应下他姥姥的话。直到问到了感情问题,他姥随口问了路夕一句:“小伙子结婚了没有?我看你长这么帅,又是大老板,肯定不缺人介绍对象吧?”季阳抬头看了眼路夕。但路夕并没有往这边看,只是握筷子的手顿了下,坦然道:“没有。”“也没谈姑娘啊?”“谈了,他家里不同意。”“这是为什么?彩礼不到位还是他父母不通情理?怎么就不同意呢?”“都不是,我不能生。”噗——二狗喝到一半的水喷了出来。这下好了,刚刚还愣着额一桌子人都看了过来,董雯雯一脸嫌弃道:“哥,都这么大个人了,怎么还一惊一乍的,男的没有生育能力的也有很多的好吧?至于这么大惊小怪的吗?”并不是有没有生育能力的问题。而是刚刚二狗本着好奇的心思,查了下同性之间的那种事情,知道一个下面,一个上面。他下意识以为季阳是下面那个。现在路夕破天荒来一句“因为我不能生”,让他误以为下面那个是路夕。所以,他喷了。路夕收回视线,不紧不慢道:“不是因为生育问题,我对象是男生,他父母觉得我不能生,所以不同意。”“……”“……”“……”沉默是今晚的康桥,还是冰冻中的康桥。四周太过安静,以至于刚刚被呛的二狗连咳嗽都不敢咳嗽,憋的满脸通红。郁白初偷偷在桌下踢了踢季阳,见他面色僵硬地看过来,对他轻轻比了几个口型,季阳愣了下,扭头对路夕说:“原来路总你谈的是男朋友,难怪从来没带去过公司给我们看。”又对他姥说:“我是你孙子又不是你孙女,你看见女孩子问人家结没结婚想介绍给我我理解,但是看见男生你怎么也问?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喜欢男的呢?”二狗几人的嗓子都提到嗓子眼了,悄悄打量季阳他姥。好在他姥没什么反应,笑了笑,说:“好好好,不问了,姥姥不问了就是了。”就在众人松了口气的时候,又听她问:“所以阳阳你谈朋友了没有?”季阳果断道:“没有。”“我记得雯雯也没谈啊,你小时候老喜欢粘着她了,你被人欺负,她还给你出头呢,你不是还说长大了,要娶个能保护你的女孩子吗?”“不用了,我现在一打四都没问题,不需要别人保护。”“你这孩子,怎么动不动还说上打架了呢……”董雯雯赶紧说:“我有对象了,姥姥,昨晚刚谈的,一米八大帅哥,律所工作,年入百万,光彩礼就七位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