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武笑道:小官人,这便是华州州府治所,陈德那个老家伙就在里边,团练使张跃领军两万驻在城北,军中都统制二十员,马军四千,步军一万五,外加张跃的亲兵一千。盛崖余看着一个身着华服肥头大耳的中年人走了进去指道:那就是潘斌吧?朱武答是道:小官人如何看出?盛崖余喝了一口茶道:如何认不得,你看着门口人来人往的,有谁像这家伙一样,明里暗里的这么多随从,看来是挣到钱了啊。朱武笑道:小官人好眼力,我们有一天机营将士已经混入府内,昨晚传信说这陈德的银库就在这府中厢房,有五百官军把守,看甲士守备的范围足有五百万两白银,据那天机营将士说,这陈德在这府中养了不下十个小老婆,那将士已经勾搭了一个,听那小老婆言这陈德只喜爱白银,其他的金银,一概不收,花钱办事只要银子,五百两起!盛崖余呦呵一声道:这老家伙真是要钱不要命啊。那这个潘斌呢?朱武笑道:这个潘斌明显要谨慎的多,还在查探,但是知道的他家中足有现银二百万两,也有我们的人在里边,至于其他的那些个地主乡绅已全部打探完毕,初略的算了一下,差不多有四百万两。盛崖余低头盘算着道:那这加在一起也就是千余万了,够了,够我们动手了,他陈德不是爱财吗?好啊,明日带上一千两敲开他陈知州的大门,我倒要看看这陈德到底是什么路子。通知虎贲营全部人马,今晚全部进城,好好的给他陈德上一课!
朱武闻声疑问道:上课?上什么课?盛崖余丢下了几个铜板走出茶馆道:当然是思想政治课了,好好把这老家伙改造一下!朱武还是不解,但是盛崖余已经走远了。次日正午,朱武前去拜门道:华阴县盛家拜见陈知州!府门前的家丁见着一身平平的朱武不屑道:大人当差去了,不在家中!朱武见状也不怒在怀中取出一个五十两的银锭子塞在了家丁的手里笑道:小哥,还劳请通报一声!那家丁见到银子这态度立马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赔笑道:还请盛员外稍候,我且去去就来。朱武会心一笑站到一旁等待。只见那家丁快步跑了进去,不出一炷香的功夫,一个管家模样的老者走了出来会见朱武道:这位员外,我家老爷有请。朱武同样拜礼回道:且稍后,我叫我家少爷前来,一同进去。只见朱武回头一摆手史进驾着马车缓缓过来,那管家见状心头一振,好大的气派,这马车都是檀木六柱的。史进吁的一声放下了马梯,盛崖余缓缓的走下了马车拜道:我乃华阴盛家盛伟,这厢有礼了,劳请管家带路!那管家回礼道:小少爷客气了,且随我来!史进朱武三人跟着管家走了进去,这是何等的气派,院内假山、池塘、凉亭犹如皇帝后宫般。三人不禁的感叹道:有钱!
三人来到客厅内,此时客厅空无一人,三人也不客气,径直坐下问道:陈知州何在?管家见状赶忙倒茶道:老爷还在后院,就来!管家倒完了茶便走了出去,这会客厅还挺气派,正中两把太师椅,背后一幅虎图,那老虎的眼睛炯炯有神,画工精湛啊。就在三人欣赏时突的一声传来道:我华阴县何时有了个盛家?三人听闻不好!只见两为老者,一个年轻公子带着几十甲士在会客厅周围走了进来,将三人围住,盛崖余见状心头一惊,可朱武史进二人见状可是心头打颤,这两位老者他们不认得,这年轻的公子不是那华阴县武鹏的儿子武进吗?被我们绑到少华山上蹂躏了无数遍,当时还把他给放了。盛崖余见二人的表情知道不好,但没有表现出来对着两个老者道:知州大人,我等前来送钱,你却想要我们的命,这可不好吧。一个个子高挑却有些瘦弱的老者眼皮跳了一下没有说话,但是盛崖余已经看出,这便是陈德。到是那年轻公子急道:父亲,这两个人就是那少华山的匪寇,刘艺就惨死在少华山了啊!另一个老者当即眼珠瞪得溜圆吼道:左右,还不给我拿下!盛崖余听闻反而笑道:偌大的华州,竟然是一个县令说了算,陈知州,这多多少少视你为无物啊!陈德也是脸上无光暗骂道:这两个父子,他们又跑不掉,慌什么?陈德见状问道:那这位公子生的仪表堂堂的自称华阴盛家,又带着两个匪寇来我华州所谓何事啊?盛崖余笑道:陈大人,我若拿十万两白银买这两父子的人头,陈知州可收吗?陈德见状看着一旁的父子道:武鹏,你的头这么值钱了吗?这华阴县令武鹏听闻瞪时傻了眼急道:知州大人,这分明是贼寇,岂能与这贼寇同流合污?
陈德又对着盛崖余道:盛公子,你看,我怎么能与贼寇同流合污而斩杀朝廷命官呢?盛崖余见状嘿嘿惊讶道:陈大人,十万两银子呢啊!陈德又再次看向武鹏道:也对啊武大人,十万两银子呢。武鹏更加心急道:陈大人,拿下贼寇,这十万两银子,我出了!送至京兆府,赏银尽数归于陈大人。盛崖余此时心中也没了底,这怎么就这么巧,就碰见这两个倒霉蛋了。盛崖余此时脑瓜子嗡嗡的,陈德对着左右军士笑道:张团练,动手吧!这时一个中年壮汉拔出钢刀指着三人道:拿下!盛崖余赶忙接道:且慢,陈大人,我既然敢来,你觉得你这些个臭鱼烂虾能耐我何吗?陈德缓缓走出会客厅笑道:能不能奈你何,你试试不就知道了。说完这话,陈德三人走出房外,留下了这几十个甲士和这张团练。盛崖余看着远去的陈德对着二人苦笑道:哎呀,看来不打是不行了。张团练厉声道:哪来那么多废话,拿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