惢心眼前一亮,她先前一直在打量高曦月,听见月福晋手上有府中的管家权,当即求助般看向高曦月。
阿箬拉着惢心的手,头也不回往前走,想当着她的面带惢心回玉芙阁?也不用脑子想想,高曦月人在这呢,她能走得掉吗?
高曦月的笑意慢慢淡了下去,“大胆,想当着我的面带人走?星璇你还愣着干吗?押回来。”
惢心挣脱阿箬的束缚,绝望跪在高曦月的腿边,适时露出满是伤痕的胳膊,“月福晋,奴婢叫惢心,实在是冤啊……”
“怎么会这般严重?”高曦月看着惢心的手有些迷茫缓缓开口问了出来。
惢心把事情的原委全部说了出来,高曦月微微蹙眉,落荒而逃的阿箬被两人押到了高曦月面前跪着。
“从前我只觉得你胆大妄为,没想到你如此心狠手辣。”高曦月紧紧盯着阿箬,嗓音略微带着丝厌恶。
阿箬知道自己怎么回答都是错,索性跪在地上任由高曦月说,一言不发。
“走,把人带去清泓殿。”高曦月说罢,茉心就拉着阿箬清泓殿。
福晋和自家主儿向来不对付,若真去了清泓殿,她怕是在劫难逃。
“福晋现下静心养胎,若因为这事让福晋动了胎气,月福晋担得起这个罪过吗?不妨等王爷回来了,奴婢再去请罪。”
富察琅嬅若听闻这事,嘴都笑得合不拢,怎么可能会动胎气呢?
“既然想当着王爷的面请罪,星璇你去找王钦,让王钦把王爷请到清泓殿。”
高曦月不听阿箬的说辞,看了眼在她身边跪着的人,“惢心,还能起来吗?星璇,等请完王爷再去请个府医来给惢心瞧瞧。”
惢心强撑着身子,站了起来,高曦月拉着惢心的手,前往了清泓殿,惢心眼中满是感激,手越握越紧。
素练看到乌泱泱一群人到了清泓殿有些惊讶,王府上下都知道福晋这胎怀的难受,怎么还有人来扰福晋清闲。
定睛一看,阿箬狼狈站在茉心的身后,阿箬和月福晋向来不对付,其中必有隐情。
“素练姑姑,福晋呢?”茉心朝着素练笑道。
“福晋在屋内看书,月福晋是来?”
“今日我去给大阿哥送些东西,无意间看见了玉芙阁的阿箬在欺凌惢心,但阿箬嘴硬不忍,非说是青福晋让她如此,领来让福晋评评理。王爷我也让王钦请过了,如若福晋身子实在不适,我等着王爷来。”高曦月姣好的面容上隐隐带着嚣张的气焰。
素练立马就把曦月口中的话在脑中想的清清楚楚,惢心和阿箬全是青福晋身边的人,如今两人脸中都挂了彩,月福晋口中的欺凌,不用说都知道是阿箬欺凌了惢心,其中定有青福晋的手笔。
平时月福晋做许多事都不进脑子里,今日一事倒是做的好,当务之急先别惊动青樱,以免王爷看到青樱那张脸忍不住怜惜,把事情大事化了。
“奴婢这就去问福晋,月福晋请坐,莲心奉茶。”素练说完离开正殿。
不过一盏茶的功夫,素练扶着大肚子的富察琅嬅走了出来,明明脸上有些苍白,但看向高曦月的时候笑容满面。
“给福晋请安。”高曦月欠身请安。
“起来吧,我已经在素练口中知道了事情的全貌,谁是惢心?”富察琅嬅坐到位上,眸子一凝。
“奴婢是惢心。”惢心脸上满是泪痕,直接跪了下来,把这一年的遭遇全说了出来,脸上还有未消的巴掌印,这让她的话更有说服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