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昭仁宫,萧鸣凯又是一身的汗,阮妃见他这个样子甚是奇怪。
“你这是怎么了?太医怎么说的?”阮妃吩咐婢女去拿了冰,放置在殿中。“你府上的墨月不是颇通药理。”
“回母妃的话,儿臣无事,只是觉得有些热,闻到脂粉味觉得呛鼻。”萧鸣凯也奇怪,以前并未觉得脂粉有多难以忍受,现下真是闻不得这个味道。
“先在我这躲躲日头,等天气凉爽些了,再回府去,正好我有话跟你说。”阮妃挥退了左右,递了帕子给萧鸣凯。
“今日皇后话里话外,有意探听你的消息,你要早有防备,你遇刺的事,我看多半与马家有关,这些天查到什么没有?”
“儿臣近些日子一直不得空,派出去人查了,还未得到消息。”
“不得空?在忙什么?”
萧鸣凯稍有窘迫的说了解毒的事,“母妃,儿臣总觉得父皇对于柳大将军的事,态度不明朗,柳大将军有从龙之功,怎能无凭无据的就被扣上造反的罪名。”
“母妃也不敢多问什么,或许皇上在下一盘棋,一盘我们都看不懂的棋,你最好不要搅进这盘棋,即使搅进去了,也不要成为废子。”
“母妃放心,儿臣自有分寸。”
“柳小姐的事,要早跟皇上说,是留还是遣送回去,你都不得惹怒你父皇,从长计议。皇后有意要给皇子们立正妃,若是往日无事,尚且可以争一争,但今时不同往日,你要早做打算。”
“儿臣明白,母妃,风雨欲来,您也得加倍小心才是。”
“母妃无事,在这皇宫里,这辈子是出不去了,但也由不得他人来欺辱了我。”
“母妃……”
“好了,母妃乏了,去歇息了,你随意吧。”阮妃唤来了婢女,扶着婢女的胳膊,进了内室。
萧鸣凯心里五味杂陈,若是有一日要他选择,一端是柳萱,一端是母妃,他该如何抉择?
骆冰进来禀告,宣远王到养居殿,“皇上和皇后起了争执,不知原因,王爷要小心见驾。”
萧鸣凯真觉得头大,若是在战场,多焦灼的局面他都可以应对,只是这眼下的事,有些难办,他突然明白了柳萱头疾发作时,为什么会撞屏风了。
养居殿,皇上萧炎在软榻上侧卧着,紧缩眉头,成公公在一旁扇着扇子,看不出什么表情。
萧鸣凯跪下来行了礼,并未说话,成公公小声的提醒皇上远王来了,萧炎也没有说话,萧鸣凯就跪着。
半晌,萧炎抬眼看了看,说“起来吧,腿上的伤刚好,怎么来了也不说话。”
“儿臣怕打扰了父皇,跪一会无碍。”萧鸣凯起了身,拿过成公公手里的扇子,轻轻的扇着。
“你倒是有孝心,看过你母妃了,可还好?”
“回父皇,母妃还好,母妃宫中的凉茶儿臣很喜欢,生津止渴。”
“你母妃素日就爱研究这些,朕也很喜欢。”
“不如儿臣派人去取一些来。”
“不必了,晚些时候,朕亲自去,成公公。”
成公公小跑着进来,“奴才在。”
“去昭仁宫知会一声,朕过去用晚膳,顺道把新进的燕窝给阮妃送去。”
“奴才遵旨。”成公公弯着腰出去了。
“儿臣替母妃谢过父皇。”
“朕爱重你们母子,是因为你们母子懂事,不要让朕失望。”
萧鸣凯想了想,放下扇子,跪倒在地,头磕在地上,“父皇,儿臣有事禀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