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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局？”尚小昂彻底懵了。“南小姐。”高凡吞了口口水，冷汗爬满额头。他老板虽然严肃不苟言笑，但他们之间沟通无障碍。可是面前的尚小昂，看似精神正常，但极其难沟通。“或许，是南小姐故意引方家姐妹到湖边，然后装作跳湖，再然后借机离开桑先生？”尚小昂终于听懂了，但她很不理解：“这是你琢磨出来的，还是那个薄情寡义男？”“这，这是，桑先生这段时间的分析”“呵。”尚小昂仰天长笑:“心理阴暗的人，看什么都像阴谋，南枫被方之璇姐妹害死了，他居然还说这是南枫的一个局？什么局把自己都套进去了？”尚小昂越想越气愤：“薄情寡义男最近是不是和方家做生意？他是不想想保全方家的股价，所以不让方之锦坐牢，然后就编出这种故事，他，他”血从脚底板往天灵盖上冲，都快要冲出来了。尚小昂的脑回路，高凡惊呆了。某些地方她转不过来弯，但有些事情连他都没想到。她居然联想到股价了。高凡张了张嘴，看尚小昂脸涨得通红的样子，快要脑充血了，还是把嘴闭上了。他送尚小昂回家后，向桑胤衡复命。“桑先生，尚小姐应该什么都不知道。”“嗯。”桑胤衡在吸烟，最近他吸烟的频率比以前高了很多。前几天才开的一盒雪茄，今天居然就剩下最后一支了。以前一盒雪茄，他能从开封吸到发霉。“桑先生，尚小姐那还需要跟吗？”“嗯。”他吐出烟雾：“跟着，就算她不知道，但南枫一定会先跟她联系。”“可是。”高凡还是有点不太确定：“桑先生，您真的觉得，这是南小姐自己布的一个局？”桑胤衡没有说话，他喷出最后一口烟，扭头看着高凡。如果按照他所了解的南枫，他觉得她是能做出这种事的。“大悦城那个项目怎么样了？”桑胤衡话锋一转。“和大东洋的合作已经暂时停止了。”“合作继续吧！”高凡又是愣了愣:“不是说终止和大东洋的合作吗？”桑胤衡将烟头丢进不远处的垃圾桶里。他的准星一直很好，不偏不倚。继续合作桑胤衡没有回答高凡的问题。他是老板，他做出任何决定，高凡只管去执行好了。没人知道他心里怎么想。按高凡的理解，和之前桑胤衡做的那些，他接下来应该终止和方家任何合作，然后让方之锦坐牢，让作恶的人受到应有的惩罚。这才是帮南枫出一口气的正确打开方式。桑胤衡不那么想。报复是迟早的事。如果这真的是南枫自己布的一个局。那她一定会在不知道何方远远地看着。他做什么，她也会尽收眼底。如果他做的一切不满她的意。按照桑胤衡对她的了解，她应该会亲自回来解决？骗过了小山上次桑胤衡用一个陌生女孩的照片骗过了小山。卑鄙是卑鄙了点，但办法是好用的。小山信以为真，不再疑神疑鬼。不过他每天都问尚小昂现在南枫怎么样了。尚小昂说：“人还在昏迷，但生命体征很平稳。”“小昂姐。”小山忧心忡忡：“姐姐不会变成植物人吧！我想去看她。”“医生说她撞到头了，等到脑子里的淤血散了，就能醒过来。”尚小昂只能信口开河。说南枫出车祸了，总比说她淹死了，或者失踪了要好。“你能带我去看她吗？”本来尚小昂不想再跟薄情寡义男有任何联系，但小山心里挂念着南枫，如果她总是拒绝，也有点说不过去。想了半天，她打给了高凡，问她能不能带小山去那个私人医院。“不进去，就在病房门口看一眼。”她怕离得太近，小山会看出破绽。那个女孩子，乍一看真的很像，照片上几乎是一模一样。可是真人，特别是他们这么熟悉的，还是能看的出区别。怎么会一模一样呢，世界上都没有两个完全一样的鸡蛋呢！高凡说他汇报桑先生，等会给她回复。其实上次高凡的话尚小昂听进去了。她当然希望薄情寡义男的猜测是真的。她甚至大半夜偷偷对着月亮说，只要南枫平平安安的，她就不生南枫连自己都骗的戏。毕竟，她担惊受怕这么久，流过多少眼泪。这辈子加起来流的眼泪都没这段时间这么多。高凡很快回电话，说桑胤衡同意了。傍晚的时候，他来接尚小昂和小山带他们去私人医院。他们隔着一面超大的玻璃墙看躺在里面的女孩。从这个角度看，根本看不出她和南枫的区别。刚才在某个瞬间，要不是尚小昂进去亲自看过，真的会以为那个就是南枫。小山一见到床上的人就哭了。一米八几的大男生，趴在自己的手背上哭的呜呜噎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