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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我们去唱k？”“不好。”“我们去吃自助餐，扶墙进扶墙出的那种？”“南枫。”她隔着门说：“真的不用了，我想睡一会，困。”南枫难得被尚小昂拒绝。她走出尚小昂家的大厦门口，又抬起头往她家的窗口看看。傍晚时分，夕阳西下，橘色的余晖反射在窗户玻璃上，很是刺眼。南枫提着包顺着路慢慢往前走，穿过马路，穿过步行街，又穿过热闹的有烟火气的小吃街。走的她两脚发软，脚底都要磨出泡了才停下来。她看看时间，都快九点了。她走了足足三个小时。桑先生会未卜先知？南枫打了辆车，她去了西子湾。心情太坏了，她不想回家。莫名其妙就去了西子湾。她对这个地方还是有感情的，毕竟是她买下的对不起桑胤衡用他的袖子擦干南枫的眼泪：“不用说对不起，你在我这里随便任性，不需要像以前那么懂事。”她跟桑胤衡回到屋里，他冲了热可可给她喝。满屋子都是巧克力醇厚的香味，她喝了一口，浑身都暖了。今天的负能量满满的。南枫轻轻叹口气：“对不起，我心情太差了。”“不用对不起。”他蹲在她面前，把她的一只手放进怀里暖着。“我太自以为是了，如果我早点告诉小昂芮冬是个渣男，如果我拦着她，不让他们谈恋爱，小昂就不会这么被动，不会陷入这样的境地。”南枫真想抽自己几耳光。他就知道南枫会自责。尚小昂出事，她比当事人还难过。其实，他愿意做她的出气筒的。他没说话，静静地听着。他知道现在南枫需要倾诉，需要输出。她一口气把热可可喝光，桑胤衡拿走她的杯子放在茶几上。她看着自己脚上粉色的绒布拖鞋的鞋面，看了许久又抬起头来看着桑胤衡：“我总是自作聪明，桑胤衡，你教出了一个笨蛋。”“你的出发点是对的，谁能预料到以后发生的事情呢？我们都不是完人。”他握住了南枫的手，把她的手包在自己的掌心中：“我们都有这方面那方面的缺点，也有很多想不到的地方。”“我做了很多蠢事，我诈死，搞的天翻地覆，让我妈妈和弟弟伤心欲绝，其实”她想了想，忍了又忍，还是说了：“我也欠你一句对不起。”“如果我让你足够有安全感，你不会逃走。”他语气淡然又笃定：“南枫，你不需要跟我说抱歉，该抱歉的人是我。当初我让你多失望，才会逼的你想出这个办法？”此时此刻，南枫忽然觉得自己一点都不了解他。她心里的桑胤衡和认知里的桑胤衡，都不是现在这个样子的。她从他手心里缩回手，捂住了脸。她很难过，很挫败，很无助。她一直保持着这个姿势很久，桑胤衡就蹲在她的面前扶着她的肩头。他掌心的热力穿透薄薄的衣物传递到她的身体上。但他没有说话，就一直这样陪着。直到南枫渴了想喝水，去拿茶几上的杯子准备倒水的时候，桑胤衡立刻接过杯子起身去厨房倒水，她看到桑胤衡一瘸一拐的。他蹲时间久了，脚都麻了。桑胤衡超出她想象的爱她。她败在哪里？败在不自信。败在不相信他。也败在太自作聪明。“叶炜炜的事。”南枫说：“是我处理的不对，我不该把你拖下水。”桑胤衡端着玻璃杯回头跟她笑笑：“你这么快就心软了？不像你的风格啊。”“我是什么风格？冷血女魔头？”“那倒好了，我希望你冷血无情一点。”“为什么？”“这样，你就不会轻易难过了。”桑胤衡正好站在一盏灯下，一束圣光笼罩着他。南枫很郁闷：“你们都是好人，就我是恶人。”他又笑了：“这可不是我说的。”喂，桑胤衡南枫今晚夜不归宿。她住在了西子湾。还好这里有被子有枕头。她洗了个澡就睡了。桑胤衡等她睡着了，坐在客厅的沙发里给高凡打了个电话。“跟cg联系一下，关于那个投资案，我改变主意了，让cg指定芮冬来。”高凡立刻领命。桑胤衡的用意，高凡心领神会。打完电话，桑胤衡又回到房间去看她。南枫闹了一场，现在睡的挺香。他把床头柜上的台灯拧到最暗，在床边的单人沙发里坐下来看着她的睡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