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见亮,陆白就起了个清早。大概、可能、或许、几乎、约略陆白昨晚讲理时没有阐述明白,最后没能控制住自己的手。小丫头在吃“青州葱饼”时,咬得咯吱咯吱直响,一脸怨念地盯着陆白。“咳咳,你看这葱饼,多脆。”
“我可是跑了老远,从长清坊跑到长乐坊啊,几千个小小加起来都没那么长啊。”
“哼!”
“我还买了一辆马车,齁贵齁贵,就是为了不让你在同学面前掉面子。”
“哼!”
“还专门买了好几身新衣裳,啧啧,都不知道能值多少棉花糖。”
“哦。”
陆白轻轻摇摇头,直到看着小小吃完早餐,收拾好书包。摸了摸小丫头的脑袋,牵着小小来到门外。果不其然,就见小小看看那匹黝黑的骏马,又看看一身玄袍的陆白,小脸一皱,满眼嫌弃。实在不怪陆白,青州学堂到小院这,一路坦途,遍是青草平原,唯有两段青石板路,也是小商小贩。陆白今早在长乐坊买饼时,旁边正巧有间马市,一眼就相中了这匹小黑。两相刺激之下,豪购宝马。“屁股疼…”小小嘟囔到,闻言,陆白轻声一笑,抱着小小跃身上马。“驾!”
一路纵马飞驰,很快兄妹二人早早就到了青州学堂。正巧又看到了在学堂外等候的老妪江武教,陆白连忙拉着小小上前。“姜武教早,麻烦江武教了。”
陆白躬身一礼,连忙问好。“小子说的什么话,君子六艺,具是文授,哪里有什么武教。”
“年纪轻轻,毛手毛脚!”
老妪一番话说得陆白面红耳赤,不由转头看向小小。却见小丫头快步跑到老妪身后,冲自己做着鬼脸。老妪说着牵起小小,“小孩子需要休息,来这么早干嘛?学业不累么?”
说着看向陆白身后的黑马,“玩物丧志!”
说罢,牵着小小向学堂走去。陆白看着走远的一大一小,嘴唇几度张合,却见老妪空着的手浮空轻挥,原本面向陆白的黑马无声掉了个头。见状,陆白脸色一黑,顺势翻身上马,向张府疾驰而去。“我还以为你呆在青州书院了,怎么有空到我这?”
张康将手中的泡好的茶水递给陆白,笑着打趣道。“本来计划是去青州书院的。”
“本来?”
“出了点意外,三天后报到。”
“哦?”
陆白轻轻吹散漂浮的茶叶,看了一眼张康,“刚到青州书院就撞到了纪纲。”
“啧啧。”
“然后青州书院就死了两个人。”
“好巧。”
“一男一女!”
“听说了,好像叫闫旭和秦柔。”
陆白继续抿了一口茶水,静静地看着张康。“阎家相信你也有简单了解,不过秦柔就有意思了。”
听到这,陆白眼中闪过一丝异色,继续喝着茶水。张康接着说道。“三年前,秦柔被梁宾鸿举荐进入青州书院。”
“一年前,梁宾鸿收秦柔为义女,同阎旭订下婚约。”
“最有意思的是,秦柔同马正平是青梅竹马。”
说着,张康嘴角泛起一丝讥笑。“昭和对这个女子念念不忘!”
听到这,陆白抬头看向张康,若有所思。张康见陆白神情,就知道又在臆测自己,不由出声解释道。“昭和的遗愿就是让秦柔好好地活下去。”
“我再怎么不济,也不会做出这种事来,何况牵扯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