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吾的注意力从来都不在这上面,他把鸽子递给玄女,言道:“帝君的信鸽,指明了是给你的,我都解不开上面的神力禁制,不知道是有多大的秘密?”
玄女素手一抖,仙剑入鞘自动隐藏进她的乾坤神通之中。
接过还是一只鸽子外形的信件,单手捻起一个法诀,再一指点出去,那鸽子便化为一张绢帛。
这一手神通,看得陆吾大为眼馋,咧嘴笑道:“西王母的亲传弟子,果然不是吹的,改天你把这一手也教教我呗。”
玄女好脾气地笑笑,摊开绢帛,打眼一瞧却不由皱紧了眉头:“这,是什么意思?”
陆吾伸头看去,微一沉吟不由哈哈大笑。
边笑边指了那污迹斑驳的绢帛言道:“我说呢,帝君传信什么时候用过那么难看的鸟儿?敢情这是出自小瑶姬之手啊!”
“原来是瑶姬的信件。”
玄女释然,也不禁摇头苦笑:“你们只知道逼她修炼武技,怎的也不说好好教她读书写字,还道小丫头顽劣,不读书如何明理?”
陆吾摆手笑道:“这事咱也不敢说啊!帝君对小瑶姬就差醍醐灌顶了,哪里等得及循循善诱。”
玄女将绢帛塞到陆吾怀里:“既然如此,这封信你来解读,我可看不懂。”
“怎么又是我?”陆吾弱弱地抗议着,拎了绢帛,跟随玄女的脚步到庭院的石凳上落座。
粗黑的眉毛蹙了展,展了又蹙,终于灵光一现,陆吾拍了把自己的大腿道:“嗯,我看明白了。”
玄女好笑:“这你也能看懂,不妨说来听听。”
陆吾煞有介事地捧起绢帛,摇头晃脑地念道:
“亲爱的圈圈,你说要我叉叉,我不会叉叉,你不答应,我只能同意你叉叉。就地叉叉,永不反悔,圈圈满意,皆大欢喜。”
读完了书信,陆吾点头:“嗯,大概意思就是这般。”
玄女一头黑线,没好气地瞪着陆吾:“你这算什么解读?里头到底让咱们做什么,你真的看懂了没有?”
陆吾耸耸肩:“我读的还不够清楚吗?”
忍着踹飞陆吾的恼火,玄女一把夺过绢帛,翻来覆去看了几遍,终于在其中一点上发现有神力隐晦波动的痕迹。
她并起双指点向那个记号,只见乌七八糟的绢帛上面又浮现出一张书信来。
其上笔力苍劲铁画银钩,却是少昊给玄女的嘱托,命她帮忙去五重天女织府上,找寻一个叫做落英的仙姬,然后送其至昆仑丘。
将将看完,书信上的字迹消散如云絮,飞入空中缥缈无迹了,只有爬着瑶姬丑陋字体的绢帛还赫然陈列在前。
收起难看的书信,玄女迈步往外走,顺便吩咐陆吾:“我去趟五重天,你回军中继续操练去吧,擅离职守,今日借机懈怠,我会写进考评的。”
“至于吗你!”陆吾不服,追赶着叫喊:“还是不是一个昆仑出来的了?”
玄女是出了名铁面无私,不屑与陆吾多说,脚下一点径直飞上高空,往五重天去了。
陆吾没奈何,也不管玄女能否听得见,朝着玄女的背影兀自叫道:“你这样很不好,容易找不到婆家,知道吗你?”
真是!一点情面都不讲,说翻脸就翻脸,你看看人家屏蓬……
陆吾嘀咕着,还是乖乖离开这府邸,往天河边操练去了。
自打屏蓬被囚天河之畔,陆吾算是找到了新乐趣,每日里一有闲暇就去找屏蓬聊天,算是把从前在昆仑时少有的走动给补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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