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的不甘示弱:“你也没手下留情呀!”
双方打得噼里啪啦。
屏蓬从圆台上转过身来,刚刚又为窫窳压制下去一次魔气,他很有一些疲乏,看到地上跪着的两个生灵,就更加无奈了。
“好了,你们两个也住手吧!”他发了话。
两个生灵听闻,赶忙面对屏蓬跪好,比赛者磕起头来:“多谢神君宽恕,谢神君不杀之恩。”
屏蓬板了脸,严厉道:“我今日不杀你们,不代表以后你们就可以肆意妄为。往后,没有我的命令,你们要是敢再踏出洞府一步,便是你们魔尊亲自来了,你们也休想活命,知道了吗?”
二生灵磕头如捣蒜,对屏蓬的吩咐不敢有半丝违拗。
见这两个认错态度尚可,屏蓬语气和缓了继续道:“你们是魔界中人,是屏翳打发了来听我差遣的,那就是我屏蓬的人了。但昆仑丘不比魔界,容不得你们出半点差错,要是让白帝察觉到你们的存在,连我都要受到牵连。而你们,必然就是个灰飞烟灭的下场,可都给我记牢了。”
竟是魔界中人,难怪长得奇异。
二魔乖乖领受了,得到屏蓬允准从地上爬起来,各自殷勤地上前侍奉,一个端水一个敬上灵果,倒也算得识趣。
屏蓬不耐烦这两个小魔伺候,挥手道:“你们退下吧,我这里不需要你们端茶供水的伺候,不得召唤轻易莫要现身,去吧!”
二魔放下手里的东西,恭恭敬敬地后退两步,身上各自翻涌魔焰,同时消失在了洞中。
屏蓬不以为意,鼻子里哼了一声,转头又去看窫窳的状况,却见窫窳已然醒来,白着一张脸瞪他。
显然,刚刚他与那两个魔界中人的言行,是被窫窳给看去了。
屏蓬并不惊慌,含笑去扶窫窳起身,关切道:“你终于醒了,感觉怎样?”
窫窳甩开屏蓬的胖手,如避蛇蝎地跳下圆台,回身看过来。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他愤怒质问,刚刚缓过劲来,声音有些嘶哑。
屏蓬笑笑,闲适地说道:“你指什么?那两个魔界小喽啰,不过是屏翳送来伺候我的,他们翻不起浪。屏翳,你知道吧?”
大名鼎鼎的十大魔将之一,窫窳自是清楚。
“我还知道,他们找你,是为了联手对付天宫。”窫窳克制着怒火,言语十分不齿。
屏蓬并不否认:“不错!可惜没能杀掉天宫太子,咱们的昆仑不死神果救了他。”
看着这样的屏蓬,窫窳再大的火都发不出来了,他不抵赖、不隐瞒,对所做的一切供认不讳,一副任你处置的态度。
相识数万年,屏蓬之于窫窳亦师亦友,是除青芧之外,窫窳最在乎的人,也是他为数不多愿意亲近结交的至交。
尽管千年未见各忙各的,窫窳自认对屏蓬的感情一如往昔,没有因为距离和时间的相隔而冷淡。
他也看得出来,屏蓬对自己亦然。
可是,今日来此却是奉命,少昊帝君能想到便有一定根据,绝不会是闲得无聊关心下属,他压根儿就不是那般脾性。
如何保住屏蓬?成了此时此刻窫窳最苦恼的问题。
窫窳的面色十分不好,恨不成钢地言道:“你倒是毫无保留和盘托出,想过后果吗?你让我现在怎么办?”
“怎么办?”屏蓬走下圆台,来到窫窳面前,伸出双手笑道:“我知道你为难,绑了我去向白帝交差就是。”
窫窳脸都气得抽抽了:“你不要摆出这么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无赖样来激我。”
屏蓬收起手,也收起了笑容,一本正经道:“窫窳,我跟你说句实话吧,决定做之前,我早已将个人生死置之度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