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晃了晃脑袋,试图将这些如潮水般涌来的想法倒出去,可越是如此,便积的越多。
他隐隐有些怀疑,外头传的谣言该不会真的会发生吧。那都然看上去弱不禁风,而他夜里又总是闹她,或许她想寻个更加贴心的也说不准。
怎么会这样!
祁巍被自己的想法吓到,脸色唰地微变,不敢相信他怎会得出这等结论。
但碍于脸面,他不好意思告诉缘由,故而只推脱说身体不适,叫李晚月不要担心。
李晚月仔细打量着祁巍,深知他在撒谎,也知他的脾性,若他不愿相告的事即便再三追问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
因此,她替他决定,“那你好生回屋歇息罢,我说好要与都然共用晚膳,当做是提前为他践行。”
她笑盈盈地看向眼前郁郁不振的男人继续说:“过几日他就要回去了,而我也就今日有空。”
听到“共用晚膳”四个字,祁巍猛地抬头,眸中俱是慌乱,眉头不自觉地紧锁。
“晚膳?”他急匆匆地说:“我也还没吃呢,一起!”
李晚月面露担忧,“可是你。。。。。。你不是身体不适吗?晚膳就在屋内用吧,别折腾了。过会儿我让珍儿请大夫给你瞧瞧,你安心养病。”
这话让祁巍心中泛起不安,脸上的神情都跟着焦虑起来。
他立马起身,一扫“病态”,对李晚月说:“我突然觉得,身体已无大碍,可以与你们一同用膳。”
说罢,他眼神坚定,还在空中挥了挥手臂,似乎在证明自己所言非虚,先前的病已经好了。
李晚月强忍着笑,佯装担忧地说:“没事的,你不要勉强。”
“不勉强!”祁巍没有任何犹豫。
其实,在男人进屋的刹那她就发觉了不对劲,那点心思她瞧得更是清清楚楚。
近日鹿城中的谣言她有所耳闻,亦派人暗中调查,怎知散播谣言的人身份诡异且似乎与北蛮那些残党有关,所以她命人暂且按兵不动,想着是否能钓到一条大鱼。
不过这也是刚商定好的对策,还没来得及同祁巍说,他便陡然闯了进来。更何况这也事关都然的名声,她怎会放任不管。
但是,他吃醋的模样真可爱。
李晚月“咳咳”两声,勉为其难地说道:“那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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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间,祁巍绞尽脑汁阻拦李晚月与都然任何肢体接触,全程贴在她身边以彰显主权地位。
“小晚,你尝尝这道炙羊肉,味道极佳。”
“还有这道,鲜甜可口,想来很合你的口味。”
“这个也不错,就是。。。。。。”
话密集得犹如连绵不断的雨滴,让李晚月与都然根本无法交流,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