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清,秋叶寂。
姜知鱼以一种张予德从未见过的手法,将他封印住了。并且体内的炁因为要维持护体金光,正在剧烈消耗着。
这么下去,怕是要输了。
“爷爷,你看老爹他还有机会吗。”张楚岚看到张予德被轻而易举的制服了,连忙询问。
“哼,他活该。也不知道从哪学的骄傲自大,明知他师弟不容小觑,竟然莫名其妙的撤了金钟防护。”心里一点不自觉的张怀义已经开始数落起来了。
就算张予德能赢,打成这个样子,也是让他颇感丢脸。但哪怕到了此时,张怀义还是认为未必没有机会反败为胜。
“你爹他还有一份手段没用出来呢。”
看着好像没有反抗能力的张予德,姜知鱼却没有等待对方认输或者破解封印,而是决定再给师兄添上一把火。
伸出左手食指竖到嘴边,金光化形出一风车形火轮,鼓足了气,含着一口真炁喷出。
风车火轮转动起来,点点流炎卷出。拖着道道金线,冲向山形封印。
“好美啊,那是什么啊?”在张楚岚眼中师叔身前涌出一群金色鸟形动物。“有黄鹤,鹈鹕,乌鸦………”
以点点流炎作眼,火气在空气中灼烧,在阳光下描绘出鸟形,风气相随,激起缕缕青烟。
火焰越往前走,接触空气后扩散的面积越大,鸟形数量变化出的越多,好似成百上千般,如同百鸟朝凤蜂拥而出。
张楚岚眼中还没查全鸟形数量,就已经碰在了‘金山’上,将整座封印猛得点燃。
‘山’形状态好像一只合拢翅膀沉睡的大鸟,在火焰中浴火重生。
“那鸟腹岂不是变作了一个丹炉,在炼着我老爹?”“爷爷你确定我爹不会有事?”张楚岚看这架势,老爹要再不出来,不会熟了吧。
虽然张予德平时总打他,但毕竟是亲爹啊,不是外人,就不用这么做成‘熟人’了吧。
“额,应该没什么事。”张怀义给出了比较肯定的回答,“楚岚,你要对你爹有信心啊。”
“成大事者,要有大器量。”
“可那是我爹啊,要是爷爷你被炼丹,我肯定………”
“什么话?你大点声说。”
而被困在山腹的张予德只感觉阵阵热气在舔舐着自己全身,每一口都刮下一层护体金光的皮。
同时空气越来越少,呼吸逐渐沉重,哪怕身为异人,再这么下去,恐怕也支撑不了多久。
“还是要用那个了吗。”张予德没想到被入门不久的师弟弄的这么狼狈不堪,“可…我真的不想输啊。”
下定决心后,一抹紫意浮现在他的金光里,在身前凝结出二字箓纹。
一为杀,一为破。
“太上灵台,敕令杀破,护佑吾身,荡魔诛邪!急急如律令!”
张予德虽然不通道经,但这道刻印在内心深处的枷锁,却是他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
这是天赋,也是诅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