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可本来答应可以带他去见法国皇室的公使,他虽然贵为亲王,可连那些留居的洋人都知道,恭亲王被皇上排挤,是个闲散王爷,虽然喜好和他们相交,到底在心里对他也没有多敬重,要想得到香水秘方还是差了一大步。
如今,刚刚铺好的路子被生生拆断,他心里自然着急上火。
这尚且只算一面,那边吴城得了宫里的传话,看来良慎这次真的是生了气,这样相隔一方不得相见,又不能过去哄她,真真是愁死人!
良慎吃了药却没能穿越,看来安眠药的法子也不一定行得通,难道说,他们来这里是天意,走的时候还要看天意?尝试了无数次,屡次的失败和打击让他的心也越来越凉,何况,出现了香水一事,就这么走了,不是太可惜了吗?
机会只有一次,机不可失,时不再来……
可是,良慎怎么办?
“爷,桂良大人又来了!”吴城小跑着进来传话。
“就说我不在!”里里外外这么多令人头疼的事儿,他再也没有勇气见桂良这个麻烦鬼了。
“爷,已经进来了!”吴城带着哭腔回话。
“王府的护院都是干什么吃的?”奕?不由怒从心起。
“是下官无礼,并非护院无能!”桂良粗犷的声音从门外飘了进来,“下官参见王爷!”
“哼,难得你还记着见了本王要问安,本王只当你已经目空一切了呢!”奕?白了桂良一眼,没好气的说。
“下官听说,王爷受了皇上的训斥,特来探望!”提及皇上,桂良朝天拱了拱手,以示尊敬。
“我看大人是来看笑话的吧!”
“非也。王爷与皇上是亲兄弟,论才能论武功都不逊于皇上,为何要蜗居在这王府之中受这样的气?下官冒死说一句,只因王爷没有得力的臂膀,这才叫他们随便轻视。”桂良看左右无人,便大胆说了起来。
奕?不言语,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据下官所知,王爷一直想亲近法兰西皇室的公使,可他们却因王爷无实权而冷待王爷,王爷可曾想过,如果王爷成了有实力有建树的王爷,是否您想做成什么事,就容易的多?”
奕?顿觉这人说话有点意思,马上来了兴致,“大人说的轻巧,要有实力有建树谈何容易?”
“下官不才,虽仅仅官至兵部尚书,但下官愿唯王爷马首是瞻!”桂良单腿跪地,向奕?行礼。
“哦?”奕?若有所思的眯了眯眼睛。
“只要王爷肯娶九琪,下官与王爷自然是翁婿一家!”
果然又是这事!不过这次奕?到动了些心思,兵部尚书,应该是个颇有权力的官职,不然也不敢对着他一个王爷大呼小叫,如果与他结了亲,自己一定如虎添翼!
可是,良慎怎么办?如果娶了他女儿,良慎知道后肯定要和他决裂!为了一个香水配方,值得吗?
“王爷,京中那些原本支持王爷争储的同僚,还都等着王爷东山再起呢!”桂良又说。
争储?是否如果他努力争取,自己得到将不仅仅是一个香水配方,甚至改变历史,成为坐拥江山的人?奕?不敢再想下去。
“你先回去吧,容我想想!”奕?朝桂良挥挥手。
“嗻!”桂良以为恭亲王被他说动了,微微一笑,行礼告退。
奕?陷入了深思,到底该如何抉择?老天安排我来这个地方,到底要我做些什么呢?
后宫中得知贞妃死里逃生,皇上赔了一夜,累了一场病,于是纷纷都开始忌惮贞妃。云嫔,兰贵人,婉常在都来钟粹宫探望,连平日对良慎不屑一顾的丽贵人也来了,只有玉嫔,憋着一口气,偏偏不肯屈服于良慎的盛宠。
钟粹宫中,各位嫔妃坐满了正殿,无不或真心或假意的奉承着良慎。
“看着贞妃脸色倒不差,得知贞妃这两日的经历,真是吓死我了!”云嫔抚着心口说道:“妹妹往后可千万小心,切莫再吃错了药!”
“是。”良慎尴尬的点点头,她们都当她不知西洋药的吃法,吃错了药,这才糟了这样一场大难。
“贞妃娘娘洪福齐天,最难得经过这件事,更看出了皇上对贞妃爱重!”兰贵人大方的一笑,看不出一丝不平和妒忌。
“没想到咱们皇上是个情种,这样的痴情堪比当初世祖爷对董鄂妃,咱们能遇上这样的皇上,也是咱们的福气,总比那冷淡薄情的好!”婉常在是这里的新妃中唯一一个受过宠幸的,说道皇上,不由低头红了脸。
“常在这话说的,当初的世祖爷和董鄂妃可算不得圆满呢!”丽贵人瞧不上婉常在先于她受宠,自然处处挤兑。
良慎看淑婉在口舌上失了利,刚要出言替她反驳,小太监安德海跑了进来,调皮的一笑,跪下磕头。
“小安子叩见娘娘,娘娘千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