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有听错。神经坏死,索性只是小部分。不过也因此让他失去了味觉以及。。。。痛觉。”
“痛。。。。觉。。。”
鹿芸感觉自己好像就身处绞刑架上,随着文书缓慢的话语声,她脖子上的绳索也默默收紧,无比的窒息感将她淹没。
“不要以为没有痛觉就是什么好事,感受不到痛的话可能连自己的身体出了什么问题都不知道。”
文书继续诉说,不过他的语气中带上了怜悯。这个世界对这个孩子太残酷了。
“更何况。。。。他失去的不止痛觉,连同着味觉一起消失。。。。。可以说他根本就不能称得上是活着。。。。。”
“可以看到闻到,但是确尝不出味道。”
“吃任何东西都跟嚼蜡一样。”
“恐怕在这个世界上的每一天对他来说都是无比的折磨。”
“将近十年的时间,每一天都忍受着这种折磨。”
“说实话,我很佩服他。能撑到现在简直就是一个奇迹,失去痛觉让他连辣味都感觉不到,恐怕就凭这个,很多人都会疯掉。”
“更别说还是从小撑到大。”
“世界对他来说是黑色的,这也许就是他不想醒来理由吧,要是换成我恐怕也不想醒来。”
“身死莫过于心死。”
“他是孤儿,没有父母,没有亲人。”
“死亡对他来说更像是解脱,至少。。。。。他走的可以时候没有痛苦。”
文书说完后就摇着头离开了,走前告诉了鹿芸归海枫的病房号。
但他现在觉得鹿芸可能需要自己一个人静一静。
。。。。。。。。。。。。。。。
至少他死亡的时候可以毫无痛苦!
。。。。。。。。。。。。。。。。
ICU中
一根半透明的管子连接着归海枫口中的呼吸器。他的胸膛在微弱的起伏,好像随时都可能停下来。
“滴~滴~滴~”
桌子上的仪器有气无力的跳动着,心电仪上的线条微弱的起伏。
窗外初生的太阳被阴云遮蔽,惨白的光透过窗户照进房间,映射在归海枫毫无血色的脸上。
鹿芸趴在归海枫的身边。
她做了一个梦。
一个晶莹剔透的梦。
。。。。。。。。。。。。
“你好!我的同桌!我叫鹿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