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贺榆洲皱眉:“你先起来,齐琰人呢?”
“主子他……”
“若那人跟你问起我,你就说我家中有事,离开月余,让他等我。”奴伊恍惚,想起临行时齐琰的吩咐,开口说道:“主子有事回家去了,不久,会来找小姐的。”
贺榆洲皱眉,齐琰就这么离开了?
没有一点征兆……
贺榆洲咬牙,昨夜还和他说着期待他的成长,今天就离开了……
连道别都不曾……
贺榆洲颓废的坐了下来,眸光瞄见还跪着的男子,他伸手扶起他道:“你起来吧。”
“……”男子小心的避开贺榆洲的手,快速的站起立在了一边。
贺榆洲揉了揉额头道:“他离开的事我知道了,我不用你照顾,去找你的主子吧。”
奴伊一愣,又迅速跪在了地:“可是属下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好?”
“……”贺榆洲一楞道:“你没什么地方做的不好,先起来吧。”
“小姐若是不满意属下尽管说来,属下愿意领罚。”
贺榆洲无语,叹气道:“你先起来吧。”
奴伊低头:“请小姐责罚。”
“……”
“若属下就此回去,主子肯定责备属下的照顾不周,属下也无颜再面对主子,小姐,请告诉属下,属下哪里做的不好了?”
“……”贺榆洲无言,这个意思是要让他走就必须要做的不好的理由?但是……哪里有什么理由?
而且,这人一副侍卫的模样,与村庄格格不入,这人真的是齐琰的属下吗?这齐琰又是什么身份,有这样的属下?
迷点太多,贺榆洲不敢随意留下这人,只得说道:“我真不需要人照顾,你就是再好,我不需要人照顾你留下也无用,去找你主子吧。”
“……属下明白了。”沉默了许久,奴伊说着,转身出了院子。
贺榆洲揉着疼痛的额头叹气,他现在很是迷茫,陆卓曦甩袖而去,齐琰不道而别。
一下子家里少了两个人,秦欢又出去玩耍去了,让院子显得很是空旷。
比起不告而别的齐琰,贺榆洲更担心的是陆卓曦。
齐琰那人,聪明狡猾的很,他不会随意让人欺负了去。
但陆卓曦,身子骨这般弱,现下还钻了牛角尖,贺榆洲真怕,他会做出什么事情出来,而且,他的身子也经不得他这么折腾。
不行,不能呆坐着,既然起因是他,他就要负起责任,不能让陆卓曦平白把自己给毁了。
贺榆洲站了起来,匆匆忙忙的往赵一家赶,跟赵一随意扯了个借口,让赵一带他去了镇上,一到镇上,立马奔去陆府,找陆卓曦。
但是,陆府家丁将贺榆洲挡在了门口,称陆卓曦并不见客。
贺榆洲吃了闭门羹,无可奈何,只得先回去。
第二天第三天,贺榆洲天天上门拜访,陆卓曦闭门谢客,就是不见贺榆洲,贺榆洲此时,心中也有些焦急了,他望着气派的陆府大门,突然咬牙握拳,直往里冲。
陆府的家丁一愣,忙上前阻挠他,他不依不挠,最后喊道:“陆卓曦,你出来,我有话对你说,你这一辈子不能因为贺素闲就这么毁了,你可以入仕可以为官,但是你的为官入仕的理由应该是你的抱负而不是因为贺素闲,那不值得,陆卓曦,你听见没有……”
“吵什么!”许是贺榆洲的声音引起了陆府的人注意,陆家出来了一位青年男子,男子身着锦缎,一身书生气质,他望着贺榆洲皱眉:“姑娘,你每天到这里来,要干什么?”
贺榆洲咬牙:“我想见陆卓曦。”
“表弟不见客。”男子皱眉:“姑娘,你别执着了,听劝,回去吧,别在这吵闹了,府里很多人都在看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