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江晚略微有些重口,路星珩温声道:“以后不吃太过清淡的,只喝你喜欢喝的。”江晚手抓着被子,被路星珩低而温柔的音色炸得发懵。温祈安大手一挥,“不就是想吃点带味的,我们家又不是吃不起。小兔宝想吃,可以天天吃,直到吃腻为止。”“过继手续清辞已经办好了,你现在和郑心宜没有任何联系啦,江温言也是。”“兔兔现在是我们家的小兔宝。”温祈安弯着腰温声细语地补了一句。“星珩的小先生。”本来就被路星珩低哑的嗓音闹的不行……江晚还没缓过劲来,温祈安又来,垂耳兔想往回缩。“妈。”路星珩给江晚顺毛,没给他机会逃回兔子窝,“吃饭呢,你别闹他。”“行行行。”温祈安打了个哈欠,“我先回家补觉,清辞一会过来。”“温姨路上慢点。”“知道了,小兔宝。”路星珩还在喂江晚喝粥,时不时还会拿纸巾替他擦嘴。江晚吃饭吃得并不认真。人对别人的目光总会有某种奇怪的感知,再加上路星珩四次抬头,有三次都能对上江晚的视线。等江晚喝了半碗粥,路星珩出声问:“怎么了?”“嗯?什么怎么了?”江晚没再看路星珩,目光改了道,直直盯着粥碗,还顺手把问题抛了回去。路星珩低笑一声,无奈又没辙。“还要喝么?”江晚摇头,趁着路星珩背过身收拾碗筷,盯着路星珩的背影看。不知什么时候,他变得越来越依赖路星珩了,好像只要看到他,就会变得很安心。病房门被敲了两下,路清辞拎着保温盒进来,他像是随口一提,“阿姨做了南瓜饼。”“我吃过了。”说着江晚就要撑坐起来。“躺着别动。”路清辞拦了一下,伸手打开保温盒,夹了一块南瓜饼喂江晚,“尝尝,很好吃。”知道路清辞洁癖严重,江晚想伸手接一下碎渣。“不碍事。”路清辞,“主要是对外,家里人还好。”江晚咬了口,南瓜饼口感很糯,确实要比一般的饼子好吃。路清辞没多留,好像就是专门来给江晚送南瓜饼的。江晚没被人这么记挂过,没忍住鼻尖泛酸,眼睛又要红。路清辞只是觉得好吃,想让他尝尝,即便江晚已经吃过饭了。“兔兔。”路星珩拿着双氧水和药膏,绕到了江晚的另一侧,“给你左手涂点药。”江晚:“你不是说不涂了么?”“不涂会疼。”路星珩放下药膏,“但你要不想就算了。”“又要趁我睡着了涂?”“不会。”过了两分钟,江晚把爪子伸了出来。双氧水的味道好像没那么刺鼻了。路星珩涂得很慢,轻轻揉着。“怎么舍得的。”这句话声音不大,像是在自言自语,江晚还是听到了。江晚:“又不疼。”“怎么不疼。”江晚闭了下眼,以往他这么说,江温言按揉的力道总会大一些。他等了一会,路星珩力道好像更轻了,怕被衣服蹭到药,路星珩没帮他把袖子撸下来,还给他掖了被子。江晚听到了路星珩很轻地舒出一口气,他声音还是很低。“睡了。”路星珩好像连走路的声音都刻意压着,江晚听到几声很轻的吞咽声,他又想起温祈安说,路星珩守了他一晚上,什么也没吃。江晚知道,路清辞和温祈安对他这么好,多少有些爱屋及乌的成分在。因为路星珩喜欢他。胃上还放着暖水袋,路星珩给他掖进去的,江晚一直不太喜欢用充电的电暖袋,他常用那种灌热水的。他从没提过,但路星珩好像知道他喜欢。每次水差不多温了,都会给他换热水。撤了止疼泵,胃里其实是痛的,可能是有点心理作用,江晚没觉得很难忍。“唔…”他忽然犯了懒,没自己捂着胃,伸手扯了一下路星珩的衣角,连眼睛都没睁。路星珩也没吵他,伸手把江晚胃上的热水袋移走,给江晚按揉着胃部。他胃里还是不怎么消化,微微鼓胀着。江晚感觉额头贴上了一抹温凉。有树懒偷吻饲养员。路星珩:“再睡会儿,我给你捂着胃。”“喔…”这几天江晚精神很差,凌晨两三点醒来是常事,他也确实困了。——oo——我好像越来越喜欢那只姓路的树懒了。——饲养员日记。撒娇路星珩的手很大很暖,一下下揉得江晚很舒服,就在江晚要睡着的时候,一通电话打了过来。江晚迷迷瞪瞪地,手一滑摁到了挂断,电话那头的人像是很着急,几乎是瞬间回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