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江晚,“和我有什么关系,说不准你竞赛结束我就出院了。”“不去。”路星珩很轻地拍了一下江晚的脑门。“昀姐不是说帮忙录了课——”江晚单手撑着床坐起来,怕揉得江晚胃不舒服,路星珩手上一直没用力,松散地搭在江晚胃上,这会江晚忽然坐了起来,路星珩的手顺势往下滑,直接摸到了江晚的大腿。热意隔着病服传了过来,路星珩耳根红的能滴血。“你这害羞的地方真的很奇怪。”江晚拨了拨路星珩的耳垂,“不就是摸了一下——”江晚倏然止了话音。那地方确实有点尴尬,不能怪他家树懒脸红。树懒难得和垂耳兔想到一起去了,两人耳根热的如出一辙。倒霉的就成了李昀。李昀这几次上课都用的课件,讲课的同时打开了腾讯会议,方便保存课程回放。班上唯一缺席的两个人加入了直播间。江晚:“昀姐小数点是不是标错了。”路星珩简单看了看,“没有,她连笔了。”江晚:“噢。”“我怎么越看越不对。”李昀忽然安静了一会,鼠标在刚刚的方程式上停了几秒,“哪里不对了?”江晚:“她为什么能听见我说话?”李昀:“……”路星珩顿了一下,滑动鼠标把麦关上了,一本正经道:“现在听不到了。”直播间传来一声怒吼:“江晚!路星珩!等回来数学成绩低于一百四,别想出办公室。”江晚抿着唇,伸手碰了一下电脑屏幕上画着麦克风的位置。“现在听不到了么?”李昀:“…………”自己选的班长上课不学习,戳麦克风玩。路星珩语气要淡定得多,“你再点一下,她就听不到了。”江晚又戳了下,“你这电脑还是触屏的。”“嗯。”路星珩,“不常用,上次也忘了和你说。”和班里大多数人相熟,上课的老师也是老熟人,江晚没觉得有什么,大家也在繁重的课业中乐了五分钟。徐以宸的鹅叫都顺着网线爬到江晚这边了。除了江温言。他越来越看不惯路星珩了,明明学习成绩差的一塌糊涂,李昀却对他青眼有加。即便班里人都不愿意理他,江晚也不在意。ppt翻页,李昀开始讲下一题了。江温言只愣了会神,很快抓起笔开始做题。江晚不在,他做起题总有一点吃力。告状这几天江晚养伤养胃,路清辞和温祈安没再提过上次的事情,有几次江晚自己主动想说也被路星珩拦了下来。江晚这种情况,温祈安也不敢冒然约心理医生。老中医的意思是,等江晚主动开口提。手伤这段时间,路星珩几乎没让江晚自己动过手,吃饭喝水都是端到江晚嘴边……尽管江晚左手没什么伤。李昀和江温言常说江晚口味刁,但其实江晚不怎么挑食,他不喜欢吃的东西就那么几样。江晚吃的多了,路星珩胃口也跟着好了许多。出院那天,江晚手臂上的伤还没好全,抬手的时候会有点疼。“一个月后过来做胃镜复查。”老中医给江晚口袋里塞了一把糖,“回去多吃点,下次针灸不要再低血糖喽。”温祈安笑笑,给老中医递了一袋水果,“孩子住院这段时间,您费心了。”秋分了,日头一天天冷了下来,江晚怕冷,在室内还裹着温祈安织的围巾。路星珩替他理了理,“你非要自己系,怎么没把自己勒死?”“喔。”江晚没什么衣服,这几天住院一直穿着病号服。温祈安给忙忘了,出院的时候江晚身上还穿着先前的校服。路星珩用手背贴了下江晚的额头,“冷不冷?”“闪电,你变脸好快啊。”江晚踮脚掐着路星珩的脸。“赶上翻书了。”路星珩把外套脱了裹在江晚身上,“伸手。”江晚伸手。路星珩刚要给江晚穿上,江晚手肘就弯了一下,“外面挺冷的,你穿半袖可以么?”“可以。”路星珩半强迫地给江晚穿上外套。“兔兔,星珩。”可能是没等到人,路清辞从车上下来了。“郑心宜组了个饭局,我本来想推的,但又怕她出去说些难听的。”路清辞没接着说,“兔兔,你要去么?”“路星星去么?”路星珩:“去。”江晚下巴搭在路星珩的肩膀上,“那我也去。”——oo——郑心宜选的餐厅离中医院不远,就在西街,开车十几分钟就到了。餐厅靠着江,装修简约,灯光以暖色调为主,算得上是这条街上最好的餐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