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兔,平安是不能转手送人的。”温祈安拨了拨江晚手腕上的小兔子,“星珩专门为你求的,只对你有用。”“那……”江晚翻了翻口袋,里面很空,连张纸巾也没有。“小乖乖,找什么呢?”温祈安牵着江晚坐在沙发上,茶几上放着一张画布。江晚随便抽了张纸巾,“我找这个。”“你可以陪我画画么?”温祈安伸手拿了画布,上次的油画没画完,只勾了轮廓。江晚答应得很快,“可以的。”温祈安画画很随意,没有固定的地方,有时候是在客厅,有时候是在卧室……支起画架就可以画。江晚坐在旁边帮温祈安调颜料,很多颜色他都不认识,怕打扰到温祈安,江晚想拿手机查查。手机掏出来后,他才想起来他手机没电了,充电线还在寝室。“怎么了?”路星珩把水杯递给江晚,“阿姨刚做的杨枝甘露。”江晚没接,“不太认识颜色,这是红色么?”“玫瑰红。”路星珩手覆在江晚手腕上,“手这么凉?”“要帮温姨调色。”路星珩把江晚的袖子往下拉,“不着急,你调错了她也会很高兴。”“是冷得么?”江晚:“不冷。”“嘴里还有句实话么?”路星珩,“你暖的时候什么样我又不是没见过。”“你好凶啊。”江晚蘸了点白颜料,混着红色慢慢晕染。“嗯嗯---。”路星珩缓慢地应了两声,等江晚再抬头时,他已经走了。江晚没再动颜料,轻抿了口杨枝甘露。温祈安回头,调色盘里的粉红色干净纯粹。“颜色调得好棒。”温祈安把画笔递给江晚,握着江晚的手给晚霞上色。“兔兔,你手好凉。”温祈安搓了搓江晚的指尖,揉热后才继续上色。“画的路星星么?”“还有我们家兔兔。”温祈安伸手点了点画布上的空白,“只是他比较好画,所以先画他。”路星珩抱着薄被子过来的时候,江晚被温祈安圈坐在里面,左手拿着调色盘,右手抓着画笔画的很认真。“我记得路星星手腕上有一根红绳。”温祈安拿了另一只笔,蘸着颜料画了一道,“是的,小时候我给他戴的。”江晚:“也是保平安么?”“不是,当时我就是觉得男生手腕上戴红绳,弹钢琴会特别帅。”“清辞手腕上也有,都是我绑上去的。”路星珩:“……”“江晚晚。”路星珩蹲在画板旁边,伸手把被子盖在江晚身上,里面还包了一个热水袋,暖的江晚肚子很舒服。“你去拿这个的?”路星珩“嗯”了一声,又朝里屋指了下,“你的药我给放在桌子上了,今晚先不回去住了?”“喔。”路星珩伸手贴了贴江晚的额头,“吃过晚饭测一下体温。”温祈安:“发烧了?”路星珩:“没有,今天降温,他穿得又少。”温祈安:“……”死闷骚……直接说怕兔兔着凉会死还是怎么……好好的话非得留一半。都说一物降一物,死闷骚怕小太阳。温祈安还没在心里骂完就听到江晚问了句。“路星星,你这是在关心我么?”“手凉的。”路星珩拍了下江晚的后脑。“不关心你关心谁。”温祈安:“!!!”——oo——小时候你教我读书写字,长大后你教我日常琐事。浮世三千,吾爱有二。星辰予你,玉石为珩。——饲养员日记。惯着温度计太冷,刚放到腋下江晚就皱起了眉。温祈安怕他难受,几乎瞬间就把温度计抽走了。路星珩百度查了查,伸手捂热了温度计,又按照要求把温度甩到三十五度以下。这才敢递给江晚。江晚额头比平时烫了不少,不测一下路星珩心慌。“真的有么?”温祈安不舍得江晚遭罪,“我试着也没有很烫。”路星珩:“等十分钟。”江晚裹着被子,声音发虚,“一天天地拍我脑门玩。”“发烧了也是被你拍的。”路星珩妥协道:“嗯---。”温祈安抿了下唇,又抿了下唇,又双叒叕抿了下唇。路星珩:“脖颈也烫,我先去找退烧药。”温六十瓦的巨亮led电灯泡祈安抢在前面道:“我去找我去找。”路星珩不放心补了句,“要他常吃的那种,别太刺激胃。”温祈安溜的很快,声音从隔壁屋传了过来,“知道了。”“路星星。”江晚坐在地毯上,声音低弱,“好了么?”温度计还是凉,冷得江晚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