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地里说江晚闲话就算了,如果当着强化班的面八卦他们班长,能直接被唾沫星子淹死。整个班刨去江晚江温言,二十九个人,以徐以宸为首,一人能骂五句。路星珩没怎么和集体融入,同大部分同学关系淡淡。即便他家兔子一直说那叫“关系融洽”。刚开学时江晚住院,路星珩一请假就是半个月,至于后半学期……直接被卷子埋了,课间都在刷题。那会教室里都不怎么有人说话,就连一向聒噪的徐以宸都在安安静静地补觉。但学习是纯粹的,没有那么多的弯弯绕绕。因为成绩好,长得好,还和江晚一起玩,不少人都知道路星珩的名字。课间还有人会过来问问题,但每次路星珩不是在给江晚讲题,就是在听江晚讲题,除了徐以宸这个厚脸皮不要脸的,a班还没人成功问过路星珩题目。总之,路星珩和大家相处的还算不错。……期末考试的时候,大三年级主任不管强化班死活,任性玩了把大的,直接把这届考生的卷子打印了出来。他都没给强化班老师出卷子的机会。升国旗的时候还再三拍胸脯保证强化班的就业率。什么牛逼都让他吹了。一番慷慨陈词,普通班士气高涨,强化班的老师和学生都沉默了。徐以宸“大声”嘀咕着,“主任就是吃饱了撑的,我们就是一群小趴菜,班长,你说毕业后有学生失业,他尴尬不?”平时为了激励学生,李昀故意把分数线线往上提了一百分,一开始还有学生会呛李昀两句。后来在班会课上被李昀洗脑pua了,大家都不敢和她犟嘴了。“不晓得,我物理最后一道大题没求出来。”江晚手往后伸,手欠一样地拽路星珩的衣服,他没回头看,只就近拽了一下,“路星星,你怎么看?”“那个题目你可能没学到,我以前竞赛的时候见过两次。”路星珩把江晚的兔爪子团在掌心。“你往哪扯呢?”徐以宸:“!!!!”卧槽,班长拽学霸裤子。这次考试不管从哪方面说,都很离谱。强化班再怎么强,也只是大三。一轮复习都没结束,用李昀的话说,知识在学生那都是块状的,还没成体系。年级主任一张嘴,大三强化班风评成功被害。大家分数都不太够看,但除了江温言。他总成绩比路星珩高了八分,比第一钉子户江晚高了十分。考试一分一档,差距……单看分数好像一般,但总排名差了不止一星半点。强化班太过鬼畜,又没有其他学校作为参照,也只能按照去年的排名换算。据徐以宸这个二道消息贩子爆料,江温言不讲武德,考试的时候用手机查了答案,那时候考卷的正确答案还没公布,江温言却有道化学大题和b站的某位学习up主犯了同一个错误。江晚也只是听了一耳朵。他家树懒天天吹江温言的“枕边风”,把垂耳兔的那份愧疚也一并吹没了。成绩的事李昀没明说,今年红榜上的第一是江温言。郑心宜当即在学校门口放了两挂鞭。还有几个女生趁乱给江温言送情书。出校门时,江晚抬头找温祈安,无意间和江温言的视线相撞,郑心宜瘦了不少,眼睛里布满红血丝。江温言看起来也算不上好,很憔悴,像是几天几夜没睡好。他还没来得及看清,就被校门口等着的温祈安牵走了。路星珩跟在后面,手里拎着他的书包。温祈安还是那句万年不变的话,“兔兔手好凉。”“不凉了。”江晚笑说。“可能是天冷。”温祈安:“星珩刚给你捂过?”江晚脸往围巾里埋。“怎么还这么容易害羞啊,我又不是没见过。”温祈安揉了揉江晚的指尖,神神秘秘道:“他怎么给你捂的?”“我以前冬天特别喜欢把手放在清辞腹肌上。为了冰到他,我还专门用凉水洗手。”江晚:“……”路星珩喜欢把手放他腹肌上。“你说嘛。”温祈安撒娇,“兔兔。”江晚:“就揉揉……”温祈安不放心得很假,“那能捂热么?我回去说他。”江晚又憋出来一句,“他会给我倒热水。”“我还是觉得不行。”温祈安话题很跳,“招财今天掉马桶里了,我估计它没见过蓝色的水,好奇想尝尝,然后一时失足就落水了。”江晚:“捞出来了么?”“清辞带着出去洗澡了,今天就没开车来接……”“喔。”马路不宽,路星珩一直跟在江晚身后。他很轻地笑了笑。这样没厘头的唠叨他很想听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