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么严重?”“也不是,就是那会天气热,大家手都热的不行,班长却像是刚堆过雪人,没什么热气。”“等下课去买点保暖用的东西,给班长送去。”“我也去。”“也带我一个。”……教室里乱了好一阵子,李昀也有些心慌,她根本讲不进去题。“上完这节课自习。”——oo——教室在二楼,江温言算是架着江晚往外出的。他个子比江晚矮很多,硌的江晚难受。楼梯下到一半,江温言脸侧划过一抹冰凉。江晚忍着呕意,声音轻轻缓缓地,“弟弟,你这样累不累?”江温言没好气,“不累。”江晚:“我有点不太舒服……”“现在知道疼了?”话是这么说,江温言动作却轻了许多。下完最后一截楼梯,江温言直接蹲了下来,“上来,我背你。”“不用。”江晚使了点劲,和江温言隔了点距离,“没你想的那么严重。”路星珩一直不远不近地跟着。“没我想的那么严重。”江温言冷声重复了一遍,“江晚,你告诉我什么是严重?”这个表情,江温言是真生气了。江晚按着胃回头看了路星珩一眼,轻轻勾了一下江温言的指尖,“弟弟,回去再说。”江温言抽回手,压着火问:“你发烧没?”江晚:“没有,头疼。”江温言语气还是冷的,“怎么难受了叫我一声是能死啊?”江晚捏了一下江温言的手腕,“弟弟。”江温言皱着眉,火气再大也发不出来了。路星珩走快了两步,把之前江晚口袋里的糖罐摸了出来,拧开倒出两粒止疼片递给江晚。江晚忍着胃里的绞痛,开口的声音又轻又哑,“路星星,你怎么顺我东西啊?”路星珩没说话。江晚确实疼的难受,胃里像是有钝刀子一刀一刀切割,血淋淋地疼,他看也没看直接吞掉了药片。“张口。”江温言单手剥了颗糖,还是上次李昀给的。江晚偏头避了过去,“胃疼不想吃。”江温言:“惯的你。”……刚开学不久,医务室没什么学生。护士姐姐先给江晚量了体温,但可能是江晚出了太多汗,体温低的有点离谱。只有三十四度。江温言甩了甩温度计,又跟江晚确认了一遍,“真没事?”江晚扯出一个苍白的笑,“没有,只是胃痛。”“别笑,难看死了。”江晚摸着颈侧,“路星星,真的很难看么?”路星珩中规中矩,“没看到。”江温言去前面取药。休息处只剩了江晚和路星珩。路星珩话很少,偶尔应声也没几个字。江晚有些无聊,想办法逗人玩。“路星星,你就看着我这么疼啊?”路星珩没应。江晚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路星珩喉结滚了滚,好半天才憋出来一句。“对不起。”吃了分量足够的止疼片,江晚好了许多,抓着胃的手也不像先前那般用力。“你又对不起我什么了?”江晚掰着手指数,“三个字的词你是不是只会说对不起啊——”路星珩忽然俯低身,手指很轻地勾了一下江晚的下巴,“下巴好红。”“嘶。”江晚轻皱着眉。路星珩靠近看了看,“很疼?”江晚极度怕疼,平时他还能隐藏一下,但这会路星珩离的太近,近到呼吸可闻。路星珩:“应该是过敏了。”不知道是不是疼的,江晚呼吸有些急,一点点喷落在路星珩的小臂上。江晚还没说什么,路星珩就自动避开了。“这么嫌弃啊。”江晚开玩笑。路星珩:“没有。”江晚:“没有什么?”路星珩又不说话了。江晚忽然往前指了指,“路星珩你看。”路星珩顺着看了过去,他们对面坐着一对小情侣,男生正帮着女生暖肚子。江晚:“你看看别人同学都帮忙揉,你就只看着我疼。”路星珩:“……”江晚:“你还嫌弃我,碰一下离八丈远。”路星珩客观道:“最多一米。”江晚声音弱,气势却很足,“你现在还强词夺理。”“以前有对什么过敏么?”路星珩看着江晚下巴越来越明显的红肿。江晚:“好啊,又开始转移话题了。”路星珩:“……”输液“热?”“那我去把空调打开。”……刚刚没仔细看,这会对面坐着的男生忽然抬头,江晚才发现是许伯然。那个仗着人多发疯揍了江温言一顿还有胆子找他讹钱的许伯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