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温言抢着答,“嗯。”“估计是那天淋了秋雨,加上这两天又降温。”徐以宸随口说着,然后他发现江温言也不说话了。徐以宸:“???”他只是出门抢了个爆米花而已。——oo——秋雨说来就来,夜里静悄悄地下着,润物细无声。天气一冷,江晚就犯起了懒,缩在被子里冬眠,甚至都不用路星珩特意过来压他被角,哄他多睡半小时。“怎么还没起。”江温言醒来的时候要叫他,被徐以宸拦住了。“让班长睡会,他又不用上早操。”“也是。”江温言有些不爽,连徐以宸这个粗神经都能明白的道理,他却只想着和江晚多说两句话。路星珩走之前贴了贴江晚的额头,坐在床侧轻声问:“醒着么?”“到点了?”江晚刚撩了下被子,又被路星珩压了回去。路星珩:“不急着起,平时体温大概多少?”江晚想了想,“三十五度九……不到三十六度这样子。”“嗯。”路星珩,“先不吃感冒药,下午放学还要去针灸。”“今天周五了?”“嗯。”江晚学他,“嗯——”路星珩把自己被子从上铺拉了下来,给江晚盖好。“外面下雨了,等会我来接你。”“我不用接。”路星珩往窗外看了眼,雨越下越大了。江晚扒拉着被子,里面有路星珩身上的味道。“知道了知道了,温姨让你来接我的。”“别杵着了,我让你接还不行么。”路星珩:“嗯。”……雨下得太大,早操改成了在室内早读。江晚口中的外国进口神兽波斯猫,因为天气原因来晚了。江温言来教室时没打伞,浑身湿哒哒地,李昀让他回寝室换衣服,他也没去。这会刚过了半小时,他就有些难受,鼻塞不透气,拧鼻子的时候,他又想起了江晚的那句玩笑话,“弟弟,我是欠你钱么”。他忽然发现,他桌肚里很多私人物品都是江晚买的。他从来不用担心没有笔芯、抽纸、湿巾纸……用没了江晚总会给他带,都习惯了。他之前总觉得江晚同他亲昵,每次上完黑板都要从他桌肚抽纸巾擦手。现在看来,江晚只是拿回了他自己的东西。江温言抽了抽鼻子,给江晚发微信。jwy:哥,你来的时候给我带件衣服。江晚很久没回。江温言又发了一条。jwy:我好难受,好像发烧了。江晚还睡着,他感冒睡的沉。早读时,江温言时不时就低头看手机,波斯猫没来,李昀帮忙看的早课,她坐在讲台上备课,很少下来转。江温言把手机调至静音,委屈着给江晚打电话,在他打到第五个的时候,终于把江晚吵醒了。“弟弟,怎么——”江晚刚出声,江温言就挂了电话。早读后半段,教室里只剩下稀稀拉拉地几点声音。江晚音色太好辨认,连讲台上的李昀都听到了。声音很虚,还带着刚醒的沙哑。李昀放下教案,问了江温言一句,“班长怎么了?感冒了?”全班的目光瞬间被江温言吸引了过去,江温言的坏心情散开,“有一点,但不严重。”“行。”李昀下去转了两圈,例行关心陈词。“这两天下雨,一个个都注意点,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尤其是我们班那几个爱打篮球的男生,别一热就脱衣服。”江晚也回了江温言消息。垂耳兔:嗯,给你送衣服和退烧药。江温言看了李昀一眼,偷着回江晚微信。jwy:什么时候来?垂耳兔:你很急么。垂耳兔:我刚醒,你得等我一会。jwy:那你路上小心点,记得带伞。江晚回了个“嗯嗯”的表情包。这几天降温降的太快,江晚身体不适应,刚掀开被子,手臂上就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当然也可能是路星珩走的时候给他裹得太严实了。江晚忍着冷,没继续粘在床上,从江温言橱柜里拿了校服,又抓了两盒感冒药。刚撑着伞出门,树懒就给发了消息。饲养员顺手给他改了备注。路姓树懒:你弟弟怎么了?垂耳兔:发烧了,身体不舒服。路姓树懒:我这有药。垂耳兔:你也感冒了?我传给你的?不是江晚多想,路星珩和他接触实在太多。垂耳兔:换季这两天离我远点。江晚自嘲着。垂耳兔:不出意外,我应该进入了感冒高发期。路姓树懒:没感冒。江晚淋雨那天,他去医务室买过药。路姓树懒:我桌洞里有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