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路星珩知道徐以宸是真傻,回了句:“怕被气到胃痛。”“这样啊。”徐以宸张着个大嘴,也不知道懂不懂人话。江温言还趴在地上,“哥……我胃里好绞…”江晚问:“里面痛还是外面痛?”江温言额头上都是冷汗,“外面……里面也绞。”江晚想去看看,他还没动,路星珩就蹲了下来,皱着眉一脸嫌恶地按着江温言的胃,“痛么?”江温言死要面子,“不痛。”路星珩使了点劲又按了下去,不咸不淡道:“不痛你装什么?”“装给江晚看么?”“傻逼。”江温言使力把路星珩的手拍开,自己按着胃,“有病自己去看脑子,别来我这里发癫。”路星珩站起身,话里带着轻蔑,“还是说你缺爱,装病博同情?”徐以宸嘀咕了句,“卧槽,这话好耳熟。”他隐隐觉得这是扇江温言耳光的最好时机。徐以宸很草率,当即“啪”地一下扇了过去,一巴掌把江温言打懵了,脸颊瞬间肿了起来。“江温言,我一直觉得男生之间打架互扇耳光很没有逼格。”徐以宸甩了甩手腕,“但是你那天先打我的。”江晚:“……”打都打了。江晚看了下表,“徐以宸,阿姨今天查寝么?”“不查,昨天刚查过。”江城大学寝室采用抽查制,阿姨每天只抽几间查。说是抽几间,但每个月都固定那么几天来,早就被学生摸清规律了。“我们得谈谈了。”江晚说,“你俩一个干架的,一个扇耳光的,我一个旁观的还没有伸出援助之手。”“我们这属于校园……€欺€陵么?”“不算吧?”徐以宸,“他先挑事的,我录音了。”江晚一脸难以置信。路星珩也看了过去。满满的不信任伤害到了大野猴。“昀姐让我录的!!我也不知道为啥,但从下午开始,我电脑就一直开着录音。”江晚轻飘飘地“哦”了一声。徐以宸受到了伤害,但是他没有证据。“这事还是我们不对。”江晚问路星珩,“要赔钱么?”“不用。”路星珩放缓声音,“他没什么事,你上次胃出血都住院了。郑心宜不傻。”江晚回想着,“但上次江温言没动手……”路星珩记仇,“他按你胃了。”徐以宸也回过味来了,“对!上次你住院了,打架的事一直没来得及说!昀姐要是知道了,肯定护短!!”胃里疼的江温言说不出话,李昀也很喜欢他的,连续找他谈了好几天。路星珩:“兔兔,保温盒里有半碗糯米粥,我手脏,你自己去取。”“碗筷留着我洗。”这几天江晚养成习惯了,忽然少吃一顿,路星珩怕他胃里难受。“噢。”江晚回头问:“你要吃么?”“不用。”路星珩,“夜里别吃太多。”徐以宸敲着碗过来了,活脱脱一个要饭的,“班长,俺要吃俺要吃!”——oo——和路星星一起躲月亮,忽然能理解网上的那句沙雕文案了。「—这世上总有人懂你的奇奇怪怪。」——饲养员日记。……不用和我解释,因为我无条件信任你,任何事都是。——路星珩日记。有我在江温言疼得难受,他伸手撩开衣摆,肚腹上有一大片乌青肿胀,他自虐一般使劲按了下胃,疼的浑身发麻。真的好疼。胃原来可以这么疼……江晚以前也这样疼么。“江温言。”“哥……”他听见江晚喊他了。是在做梦么。“你别趴在地上。”江晚咽了口粥,瓷匙碰在碗壁上发出一声轻响,江温言隐约看到他手腕上晃动的手镯。江晚手腕很细,他以前总觉得稍微使点劲,轻捏一下就断了。手镯随着江晚喝粥的动作往下滑动,渐渐没入衣袖,江温言看不见了。可就是这么一个体寒又瘦弱的人,替他打过好多次架。从小到大,好多好多回。每次有人堵他揍他,江晚总会把他拉到身后护着。他那么怕冷怕寒,还是会去和安湖接他。江晚会辅导他学习、写作业…生病了还会哄他吃药、打针……江晚对他很好很好,抑郁症宁愿划伤自己,都没和他说过一句重话。“不至于吧?”徐以宸大口闷掉一口粥,“学霸不会把人踹到半身不遂了吧?这都半天没动静了。”江晚推了下徐以宸的手肘,“你去拉他一把,我不太敢去。”江温言怔住了。不太敢去……江晚说他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