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就是说,你管这叫后门?”
江思绵指着墙壁下的狗洞问道。
贺马仁欲哭无泪,“臣也没想到这群灾民会把后门给封上了,现在就留下这么个洞”。
“行了,没时间挑了,赶紧进去吧”,元祁风说道。
别问为什么不翻墙,这群灾民为了防止有人趁机营救郡守,把整个郡守府的围墙上都插上了刀子,刀尖朝上,主打一个一戳一个洞。
见元祁风都这么说了,江思绵也一甩衣摆准备往里爬,人皇上都钻了,自己能比皇上还矫情吗。
让皇上钻狗洞,贺马仁一个没拦住这俩人就进去了,无奈下只好跟着钻了进去,呜呜呜,不知道陛下给的免死金牌够免几次的。
进去以后,贺马仁带着两个人顺利的找到了被饿的奄奄一息的郡守。
为了能让他交代完整个事情再挂,三人大方的分了点水和食物给他。
多少恢复了点气力的郡守,在太守的介绍下,恭恭敬敬的朝着江思绵行了一个大礼。
“臣有罪,是臣害的容马郡的百姓遭此灾害,臣万死难辞其咎,臣…”
“你先等会儿,你死之前能不能先跟朕说清楚到底这场大旱是怎么发生的?”江思绵急忙阻止,多怕这郡守还没交代完就在谢罪流程嘎了。
郡守沉吟了一会儿说道:“臣怀疑一切的始作俑者是一座古墓”。
“古墓?”
郡守点点头,“一开始干旱发生在马家屯,马家屯里有个特别会种庄稼的老汉,马家屯的人都叫他老马,老马家的地不是屯子里最好的,但是他一手种地绝活总能让自家收成最高。
这些村民也是淳朴,见老马收成好也为他高兴,更何况老马也不藏拙,把自己种庄稼那点本事都拿出来跟大家分享,这马家屯一直都是容马郡出了名有钱的村子。
直到大旱前一个月,有群外乡人进了马家屯,说是京城大官派他们来办事的,路过马家屯想要休整一段时间,他们出手阔绰,为人处事也很得体,所以马家屯的人很欢迎他们。
但他们走后不久,马家屯的地就开始出事,庄稼一片片的旱死,完全阻止不了,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很快,整个容马郡都遭遇了旱灾,之后又延续到了整个西南边陲…”
“你这故事里可没提什么古墓的事”,江思绵问道。
“回禀圣上,古墓的事是臣的猜测,因为臣时候审问过马家屯的人,有几人说那些外乡人经常会拿出罗盘来四处看,还经常进山里一去好几天,回来的时候满身泥土臭味,而最后一次这群外乡人一起进山,自此再没有出现在马家屯过,所以臣大胆猜测,这些人可能是一批盗墓贼,路过此处探得大墓。
为了盗得其中宝物,于是胡诌了个身份骗过马家屯的人,最后一起进山盗墓,只不过他们盗墓的时候说不定出了什么事,这才引发了容马郡的旱情”,郡守想了想说道。
江思绵眉头紧皱陷入了深思,本来说好的是天降异象,现在怎么又整成盗墓了,就说天文地理是一家也不兴这么办事儿啊。
“你可知道古墓的位置?”江思绵问道。
“臣曾派人查探过,但未曾找到”,郡守说道。
“合着你半天这编故事给陛下听呢”,贺马仁反应过来说道。
郡守苦笑几声,“臣已是将死之人,都说将死之人其言也善,臣又怎么会编故事蒙骗陛下呢”。
江思绵摆摆手,“若此事属实,算你大功一件,死罪可免,但活罪难逃,毕竟你没有及时上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