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明明细看那新来的黄衫女子,只见她左腿微瘸、一张尖尖的瓜子脸上凤目含煞,走到梧桐树下,和先来的青衣女子一起成犄角之势围住了自己。她正要请问对方来意,那黄衫女子却不等她开口,只是微一弯腰,便拔出腰间的银弧弯刀,架在了她的颈上。
“女贼,说,你是不是金轮门的人?你在这里有什么企图?”黄衫女子轻叱一声,一手持刀制住令狐明明,另一只手便就势点她腰下章门穴。
令狐明明格格笑道:“姐姐,你我素不相识,还是莫要和小妹开玩笑的好。”她口上虽然言笑嫣嫣,出手却不稍慢,“瞬息千里”一经施展,天下又有哪门刀法圈得住她,只是轻盈的一转身,便以逃出了黄衫女子的掌握。
“死妖孽,谁和你姐妹相称。”黄衫女子左足微跛,纵跃之间不甚方便,当下从怀中道具栏里掏出一条黑柄马鞭,横着一扫,便逼得令狐明明跳了回来。
令狐明明假意不敌,配合着对方左鞭右刀的攻势,一路退到丘顶边缘。眼看着和那青衣女子距离已远,令狐明明猛的从怀中道具栏里取出链子枪,“瞬息千里”躲过对方刀劈,更不理会打在左腿的鞭子,双枪成锐角直刺黄衣女子的下颌。那黄衣女子在势无可避之时,忽然身子拔高,脚尖在刺来的链子枪下一点,一个鹞子翻身向后空翻避走。
令狐明明哪能放她逃脱,身子一旋,施展“瞬息千里”追到空中,双枪之间的铁链也借着这一旋之势,抛起来绕向黄衣女子雪白的颈项。她这链子枪属于奇门兵器,不但双枪的枪尖可以刺人,用拴住枪柄的铁链锁拿对方颈项、更是容易让对手出其不意。
眼看那黄衣女子在空中无法转身,已经被铁链绕到了颈上。令狐明明把心一横,双手收紧,决意要让对方血溅当场,在空中就身首异处。
正在千钧一发之时,她忽然眼前一花,只见那青衣女郎跳到空中,用手中玉箫轻轻一撩,把铁链卸在了一边。三人兔起鹘落,片刻后已经同时落地。令狐明明看出便宜,双手一紧,早已把收在铁链里的玉箫绞成数段,然后右腕一抖,右手枪闪电一样射向青衣女郎。
那青衣女郎也不慌乱,从黄衣女郎手中抢过银弧弯刀。连点数下,轻易化解了令狐明明的刺击。连挡三招之后,身法飘飘,一刀向令狐明明右腕刺去,已是转守为攻。
令狐明明一招“盘龙回首”,横枪封住银弧弯刀。说道:“且慢。山外清音,金声玉振,姑娘会使桃花岛的玉箫剑法,如果小妹没猜错的话,两位当是黄岛主的小弟子程英姑娘、和古墓派的陆无双姑娘。桃花岛主和古墓派的前辈都是当世高人,两位身为名门高弟,却不问青红皂白,黑夜夹攻小妹,不知所为何来?”
黄衫女子陆无双气恼刚才中了她暗算,几乎丧命,当下愤愤说道:“桃花岛主和我祖师婆婆都是嫉恶如仇,逢妖必除,我姐妹为师门出力,自然放不过你这妖孽。”
青衫女子程英却只微微一笑,说道:“小妹虽然避居乡间,也常听到“月影舞者”令狐姑娘是蒙古国师金轮的及门高弟。今夜,蒙古奸细遍布老河口城,姑娘亲自在这里登高指挥,自然也是要有所作为。蒙宋为敌,我们擒拿奸细,正是为国出力,怎说得上不问青红皂白呢?”
令狐明明正要答话,却忽然听到远处有隐隐约约的脚步声。她心中盘算到:“远处有多人到来,不知是友是敌,程陆两人武功不弱,若和她二人苦战之时,再来敌人,我却分身乏术。不如先用言语敷衍二人,之后再做打算。主意已定,令狐明明揽眉笑道:“程姑娘此言差矣,小妹虽然身在蒙古军中,但蒙古军法又岂能约束于我。实不相瞒,小妹实是约了良人,今夜在此相会。两位姑娘雅达之士,必不坏人良缘,现在便请离去如何。”
“呸。”陆无双啐道:“妖邪之辈,果然不知廉耻,哪有一个好女子半夜三更约人相会的道理。”
令狐明明假意一惊,然后说道:“我闻桃花岛主崖岸自高,见识超然,常到,世间迂腐俗礼岂是为我辈所设。古墓派杨过大侠潇洒不拘,当年欲娶师为妻,被江湖正道视为妖邪。小妹今夜只不过约了一个素来投缘的小弟弟,问问他别来的情况,看看他的武功进境。两位便以妖邪视之,岂不有负两位前辈多矣。”
陆无双听她说道“杨过”,不由一怔,一时间说不出话来。令狐明明心中暗暗偷笑,再看程英,也是脸上微红。不由更是欢喜。心想:“我当步步紧逼,瓦解掉她二人的斗志。”当下继续说道:“江湖传言,两位姑娘心慕杨大侠风采,无日忘之。小妹以为侠女英姿,心重恩义,岂是俗人能知,今日亲见,却不由得大失所望。”
正当她侃侃而谈之际,忽然听到阶梯处有个傲然的女子声音笑道:“杨大哥早已娶了杨大嫂了,陆无双呀,我劝你还是早死了心的好。”令狐明明侧目看去,只见郭芙手拿青钢剑,慢慢踱上小丘来,过不多久,王剑民和几名丐帮弟子也走了上来,最后的一名丐帮弟子把扛着的口袋重重的摔在地上,口袋滚了几滚,里边的人露出头来。
看到袋中人的面容,令狐明明急道:“布日古德,布日古德。你还好吧。”
郭芙笑道:“这小鞑子武功低劣,被我一掌打晕,忽必烈眼光平平,这种无能之辈,也派出来现眼。”
令狐明明仔细一看,叫做布日古德的蒙古武士,却如郭芙所说只是被封住了昏睡穴,性命却无大碍,当即放心。她定下心后,审时度势,却见自己早被四面包围。程英、陆无双、郭芙、三女武功皆有独到之处,王剑民和几名丐帮三、四袋弟子却也不可小窥。
她收回链子枪,慢慢的解下了绑住“承影剑”剑鞘的浅黄色丝缔,心中想到:“我却凭地命苦,此剑一出,不血不回。我若杀了破虏的姐姐和师哥,以他性格非要追杀我到天涯海角不可。可若不动用此剑,却又如何脱此困境,不但布日古德非死不可,破虏遇到铁蒿或者霍都,也都危险万分,我非去救他不可。”
正在念头百转千折,不能自抑时,一声巨大的吼声传到了小丘上。接着听得一声巨响,远望之下,只看到远处老河口广场上宋军的旗杆轰然倒下。想起碗口粗的铁旗杆会被人一瞬间斩断,小丘上的众人都凛然色变。令狐明明呢喃道:“铁蒿、铁蒿,那是铁蒿受伤后才有的吼声,他和破虏都是性格刚强。双刃争锋,必有一伤,伤了哪一个,我和玉兰都注定有一个要伤心一世。顾不得以后了,只能先拿眼前这些人血祭。腕承念动,承影剑抽出一半,剑光泠泠,照正着对面程英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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