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们不懂。"韩章国看着面前如此懂事两个孩子,内心越发的愧疚,他说:"是爸爸害了你们,爸爸现在一无所有了,还引狼入室,让你们白白地受人威胁。爸爸好后悔啊,爸爸已经没有办法挽回了……"
怡光疑惑地说:"爸,你在说什么?什么叫引狼入室?我们又被谁威胁了?"
韩章国的呼吸因为情绪的激动而急促起来,他用力抓住她们的手,拼着最后的一丝力气说:"怡光,不要相信他,和他离婚,和他彻底地断绝关系。他是个混蛋,他是混蛋!"
韩怡静被他的举动给吓住了,哭泣着说:"爸爸,你到底在说什么啊?要姐姐和姐夫离婚吗?你不是一直希望他们结婚的吗?谁是混蛋,爸爸,你说清楚啊。"
韩章国无助地张大了嘴,但是嗓子里却吐不出一个字来,只是死死地看着怡光,用目光告诉她自己刚刚说的话绝不是个玩笑,他是认真的。
怡光咬了咬嘴唇,说:"爸,你是要我和皓焱离婚,要我离开他,永远都不要再见他吗?"
韩章国用力地点头,还想说些什么,就听见旁边的仪器发出刺耳的"嘀--嘀--"声。她们两人手忙脚乱地按响了床头的铃,便看到韩章国已经昏了过去。
李医生急急忙忙地冲了进来,护士把她们两个推到门外,啪的关上了门。
韩怡静看着走廊里来回走动的医护人员,不禁抱紧了怡光的胳膊,满眼泪水地说:"姐姐,爸爸会不会有事?"
怡光自己的心里也成了一团乱麻,但是她不愿意让怡静觉得太过害怕。于是她坚定道:"怡静,不要害怕,爸爸会没事的,一定会没事的。"她别过脸,用手背匆匆擦掉了脸上的泪水。
韩怡静没有看到她的小动作,她只是越发用力地握着她的胳膊,点了点头。
卓航冷眼看着这一切,嘴角挑起一抹笑,然后他走到走廊尽头的窗边,给东皓焱打了电话:"总裁,韩章国眼看着就要撑不下去了,你准备怎么办?"
东皓焱此刻正坐在韩章国的办公室的椅子上,他微笑着将那块印有"总裁韩章国"的牌子丢进了垃圾桶,然后说:"我知道了,我马上就过去。"他挂了电话,又环视了一下这间屋子的摆设,然后打了个电话给他原来的秘书,说:"王秘书,你来将我办公室打理一下,你知道我的风格。"
最后他开门走了出去。
驾车到市一院不过半个小时的路程,今日开起来格外轻松,不知是不是因为心情的原因,就连即将阴沉下来的天气,在他看来,也没有什么不对。
坐电梯到顶层,电梯门刚打开,就看见怡光怡静两姐妹坐在走廊上的长椅上焦急等待。因为是特级病房,所以医疗设备齐全,可以直接在里面进行急救。东皓焱看了一眼门上亮着的红灯,又根据卓航刚刚在电话里说的推算了一下时间,刚刚好够谈完事情。
他扭头看见卓航,便向他做了个手势,示意他先回公司里去。然后他慢慢地走向两人。
韩怡静首先看见了他,急忙推了推正在发呆的怡光,说:"姐,姐夫来了!"她的声音里满是激动,仿佛看见了救世主一般。
而怡光一见到东皓焱,脑子里最先想起来的竟然是今天洗衣服时发现的他的秘密。本来她还想等他下班后再问,但是既然他已经来到了这里,还是现在就问清楚比较好。不然又像上次那样堵在心里,指不定自己会闹出什么事情来。
她太了解自己了,不畏惧不害怕的性格让她做起事来偶尔会意气用事,上次撞了东皓焱便是最好的例子。再加上这次因为爸爸的病而心烦意乱,她可不想再闹出什么事端。
东皓焱手里拿着一个蓝色的文件夹,脸上的笑容和善而温柔。他走到她们面前站定,问:"发生了什么事吗?"
韩怡静抽噎着说:"是爸爸,爸爸出事了。"
东皓焱随意地瞥了一眼紧闭的大门,轻轻笑了笑,说:"他不是一直都没好吗?怎么还会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