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丝丝扭头就想跑,迎面就撞上这家店的老板娘“健壮”的胸|脯,老板娘本来是在角落里玩电脑游戏,由于今天太忙,也不得不出来一起帮忙,田丝丝一头撞上去,撞红了额角,身高一米八的老板娘拥有一身腱子肉,什么感觉也没有,她一把拉住她,声音洪亮:“丝丝做什么呢,找急忙慌的儿。”
“老,老,老板娘,我到去休息间喝点水。”田丝丝神情慌乱。
身后一个还在少年期的公鸭嗓幽幽的响起:“是啊,姐,做什么看到我就找急忙慌的逃,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
老板娘是典型的东北姑娘,说话带着浓重的儿话音,大方爽气,一般不会跟人计较什么,尤其对方还是一对未成年姐弟的时候,于是大方的挥挥手:“你在这里工作这么久儿,这还是第一次有人来看你儿,还是你弟弟儿。我咋滴都不能做这个不通情理的坏人儿,丝丝你赶紧带你弟弟上休息室说话儿,我先代替你一会儿,不过不要超过二十分钟。”
田丝丝还想垂死挣扎,热情大方的老板娘却已经拿走了她的托盘,风风火火的忙活了起来。
她无奈的叹了口气,只好带着田哲往休息室走。
对面咖啡厅,戴着鸭舌帽的青年看到小孩和一个看不清模样的人往无人处走去,丢下几张百元大钞离开了咖啡店。
一直关注着这边的服务员终于松了口气,这个怪人坐在这里好几个小时,从头到尾就点了一杯咖啡,喝完了再续,续完了再喝,喝完了又续……这么长时间内,喝了不下三升,却没挪开位置上过一次洗手间。
服务员仔细检查百元大钞的真伪,确定了没有遇上吃霸王餐的,这回心才算彻底落回远处。
而走出咖啡店的某人,忽然面色一变,手隐晦的附在下腹上,面色颇为复杂的看着那对小孩消失的方向,默默的回头回到店内。
刚把找零塞回口袋的服务生捂住口袋:“……”这是要收回小费的节奏吗?
某人放在小腹上的手紧握成拳:“洗手间?”
服务生恍然大悟,快速扫了一眼对方的下盘,指着一个方向道:“拐弯就是,需要我领您过去吗?”
“不用。”
那挺拔的背影,即使在这种情况下,依旧优雅如初,仿佛她现在不是急着解手,而是走红地毯的既视感。
然而,还没等服务生松口气,就见那怪人又走了出来,经过他身边,淡淡的道:“谢谢。”然后悠悠然的走了出去。
服务生好奇,走过去一瞧,女厕门口挂着一个牌子——维修中。
这边高冷女神陷入了人生最尴尬没有之一的境地,而田丝丝也不那么好过。
这两天她一直试图忘记这件事,甚至多次不接堂弟的电话,就是为了早点攒到钱买一个一模一样的单反还给他。没想到,她还是低估了堂弟对镜头的狂热,这么快就感觉到不对劲儿找了过来。
偏偏田哲直勾勾的看着自己,阴测测的样子,让她想解释也解释不出来。
让她怎么说?
难道要告诉他,那单反在前天被她用来打流|氓给打坏了?
想到这里,田丝丝这才反应过来,她所看到的女神和电视里的总有那么些不一样,神色比镜头前温和些,背部却显得有些过分挺直。
难道,是之前被她砸伤了?
对,她当时被吓坏(?)了,手上力道没有控制,连单反都被砸坏了,女神这么一个身娇体弱(?)的女孩子,怎么可能会没事!
越想,田丝丝就越愧疚,完全忘记了这个受害者就是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对早上还不放心的让表妹去监视女神的自己暗自责备。
人家可是一个伤患,而且还有可能伤的不轻,她怎么可以这么做?
要不,晚上回去的时候去买点跌打伤药给她抹点?
当然,如果沈蔓知道田丝丝现在的想法,就算一路找公厕,额头上冒得也是幸福的汗水……
田哲气坏了,看着神思不属的堂姐,“啪”的拍桌子,面上带了些焦急:“姐,你说,我的单反到底怎么了!”
田丝丝顿时惊醒,“啪”的一声,桌子拍的比他还响:“你还把我当姐姐吗,是姐姐重要还是单反重要。是,你的单反是坏掉了,但它至少救了你姐我一命。难道,在那种情况下,你希望你姐姐我为了保住单反,把自己送给那歹人?!!”吼完,眼神却有些心虚的闪烁了下。
田哲显然没有料到她弄坏了自己的单反,却比他还要理直气壮。但听清了话中内容后,第一反应不是惊怒单反被破坏,更不是姐姐遭遇到了这种可怕的事情,而是用怀疑的神色看着她:
“你?”他反问,“你是说竟然有人会看上的上你,会放着这么多漂亮女孩子不要,就挑准了你下手?”
潜一词:那歹人瞎了吗!
本来还内心愧疚的田丝丝顿时被这话给激怒了,一把揪住他的耳朵低吼:“你什么意思,是不是太久没揍,皮痒了?!!”
田哲不甘心的挣了挣,没有挣开,内心崩溃的咆哮:到底是谁弄坏了谁的东西,怎么到头来又是我的错!
不过他也没有强行推开田丝丝,田丝丝这个人,平常都是软软糯糯,和谁说话都客客气气亲亲切切,但间歇性抽风起来,他那刻薄彪悍的奶奶都得认怂。
事实上,田哲倒是没有诋毁自家姐姐长相不堪入目,只不过正是因为知道她的性格,十岁那年,发起飙来,连一个成年壮汉都能被她抓的满脸满身的伤,还差点扯断对方的耳朵,他就更不相信那些个猥|琐痴汉能对现在的田丝丝猥|亵成功。
“姐,你讲点道理好不好,那可是我的单反,大伯,也就是你爸,你亲爸送我的最后一件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