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各位长老坐定,李琨、何韫与魏明通三人也分别落座于高台前的座椅上。
严庭目光略过情绪高涨的众人,道:“第一战,天恒宗对战万剑宗,还请两宗各派出一人上台。”
秦妖月好奇的朝台子上望了望,只见一名蓝衣男子快速地翻身上台,笑道:“那就由我先来好了,炼气中期六层,不知天恒宗派哪位一战?”
因为秦妖月他们都是新入弟子,所以所站的位置十分靠后,只能把高台上的情形看个大概。但是有董兴在前面为他们时不时解说两句,也能让他们知道一些东西,比如董兴告诉他们,广场上穿青衣的都是天恒宗的人,而这穿蓝衣的,自然是万剑宗的弟子。
蓝衣男子站定后,天恒宗内也走出一男子,那人并不理会蓝衣男子的问话,直接翻上高台朝严庭问道:“可以开始了吗?”
这话说得台下的众人一愣,而先上台的蓝衣男子更是面上一僵,但马上又恢复常态,道:“万剑宗祁风,不知道友如何称呼?”
青衣男子还未接话,反而是天恒宗众弟子见青衣男子上台,一瞬间炸开了锅,呐喊的、助威的、惊叫的……突如其来的喊声,把台下其他两宗的人都吓了一跳。
“哇啊!是聂师兄!”
“聂师兄,必胜!”
“聂师兄最棒!”
“有聂师兄在,第一名我们得定了!”
“嘿,聂师兄,给他们点颜色瞧瞧。”
“聂师兄加油!”
别说秦妖月等人不解,就是林义、董兴等人也对天恒宗如此热烈感到莫名其妙,但青衣男子是背对高台站立,所以他们更是连他长得什么模样也没看到。
听着台下叽叽喳喳的叫喊,台上的万剑宗弟子祁风皱了皱眉,此人在天恒宗内呼声如此之高,只怕不太好对付。祁风收起玩乐的神情,正视起面前的青衣男子。
而那青衣男子丝毫不理会台下过于热情的同门,只是随意的抬起手臂,一瞬间,台下天恒宗的范围像是被人下了定身术一样,一片静默,没有一个人再呼喊一句,只听男子淡淡道:“聂君行。”
这一下,任谁都看得出这名叫聂君行的炼气期弟子在天恒宗中的地位,秦妖月等人因为初入门派,还有许多事不懂,但见此场景,也看出些端倪。
站得靠前些的姜伟就凑过头问董兴道:“师兄,这聂君行很厉害吗?怎么天恒宗的人都这么听他的?”听到心中的问话,其他几人也转过脸来等待着董兴的解答。
董兴望着高台,迟疑了一会儿,道:“那名叫祁风的万剑宗弟子,修为在炼气期六层,而这聂君行,也在六层。两人的修为境界一样,要说谁厉害,还真不一定……不过,姓聂的这小子,只怕不简单。至少在三年前的四宗比武中,他还是个无名小辈,只用了短短三年的时间就让天恒宗的炼气期弟子对其推崇备至……我看这一场,祁风会战的很辛苦。”
对于董兴的话,他们自然不会怀疑,只是如此一来,他们对于聂君行的实力也更加期待和好奇。到底是经历了怎样的机遇,才能让一个默默无名之辈一跃成为门派的中流砥柱?
带着疑问,众人望向高台的眼神也越发惊奇与羡慕。
在董兴等人探讨的同时,万剑宗角落中也有人兴趣盎然地挑了挑眉梢,低声咂咂嘴:“聂君行?有意思。”
一旁的秦妖月却不作他想,她对于聂君行如何一跃成名不感兴趣,她想知道的是,他与祁风之间斗法所运用的招式。
秦妖月看过翟青等元婴期修士间的斗法,除了各类法宝运用的得心应手外,各自还有许多保命手段。之后她又跟在广平子身边待了一个月,筑基期修士间的斗法也没少看。
她发现,筑基期修士间的斗法比起元婴期虽在威力上大大不如,但也是惊险万分,往往砸出的符箓或是小法术的运用要比元婴期斗法更多,这也是因为他们本身的灵气有限的原因。
元婴期修士可以沟通天地灵气化为己用,而筑基期弟子只能运用自身的灵气,有多少用多少,用完之后必须要经过很长时间的调息才能恢复。所以不消耗灵气的符箓和消耗小的法术更容易被筑基期修士运用。
而炼气期修士之间是如何斗法的,秦妖月并不清楚。
虽说在境界上,不管是祁风还是聂君行都差了广平子等人一大截,但广平子曾叮嘱过她,有机会就多看别人的斗法招式和手法,想想如果是自己面对这样的招式要如何化解,这样既能熟悉各种法术,等到自己出手的时候也不至于手忙脚乱。
所以,即使这一场斗法比试的境界只有炼气期,但秦妖月依然看得格外认真,如果不是因为身份太低不能站在前面,她都恨不得站在台边看个仔细。
严庭一声令下,比武开始。
祁风面色沉静,他在等待出手的时机,而他对面的聂君行显然不喜欢浪费时间,再身上拍上一道金色符箓后,就二话不说,飞身朝祁风袭去。
见聂君行出手,祁风也忙往身上拍出一道湛蓝符箓,一层水蓝色的薄膜将他包裹起来,只见他的手摸向一侧的储物袋,一柄金色长剑被抛向天空,狠狠地砸向飞身而来的聂君行!
面对利刃,聂君行速度不减,反而还加快了几分,众人一眨眼间,包裹着蓝色护罩的祁风就摔下了高台,一起被抛出的还有他的金色长剑!
聂君行是如何出手的,竟无一人看清,台下三宗弟子一片哗然。
而天恒宗最快做出反应,热烈欢呼的气势差点把整个广场都掀翻!除了欢呼,广场上再找不出别的声音。
万剑宗的弟子更是满眼不可置信地在台上沉默的聂君行和台下晕过去的祁风之间游移,对于已经输掉的事实,一时还反应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