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太监想了想,得意的笑道:“你要想陪他左右,也不是没有办法。”
少年问道:“快说说,什么办法?”
那太监从袖口里掏呀掏,终于掏出来一件物品,扔在地上,正色道:“只有你做了这件事,便可永远陪着殿下。”
绯衣少年连忙把那件物品捡起来,捉在手里借着月光看了起来,才发现这物品像一把小镰刀。
少年困惑不解,道:“公公,这东西是作何之用的?”
“作何之用?”那灰衣太监突然嘿嘿冷笑起来,“给你切掉多余的物件用的!”说着抢过来小镰刀,阴沉着脸朝少年步步紧逼。
绯衣少年借着月光猛然间发现,那太监竟的面庞再熟悉不过。
“庆哥!”少年浑身打了一个寒战,手脚并用在空气中狂踹乱踢起来,登时他便从噩梦中惊醒了。
窗外已经放晴了,月色依稀,绯衣少年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坐起身来,借着月光拉开自己的裤子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这才舒了一口气,放下心来。
但他想了想,还是觉得哪里不妙,心里慌慌跳个不停,辗转反侧,再也睡不过去了。
第二日,齐王和裴庆还在哪里鬼混,绯衣少年知道直接问孙兄是没有结果的,所以偷偷摸摸在孙兄窗下听了半个上午。
听得都快瞌睡了,僚臣们进进出出都是商谈政事的,唯独没有齐王的消息。
半上午过去了,终于才有人来禀报,说鲁东第一名士白语长先生求见。
紫袍孙兄连忙起身道:“快快去迎接。”
紫袍孙兄迎接了白语长,二人左转右转,去了王府里最偏僻的一个宅院,
那宅院平时堆放些杂物,人迹罕至,今日却是大门紧闭的。门旁有怒目的兵士把守着,少年见二人进去了,他自己不能正大光明的进入,只好摸到邻院,翻了墙进去。
落地的一刹那,他就被人一把揪住了后衣领。
揪他的那人叹了口气,道:“你呀,还是这么鬼机灵。”
齐王揪着他,把他一路带进屋子里。
他则张牙舞爪,一路反抗,一路求饶:“殿下,我再也不敢了。”
到了屋子里,齐王把他放在一张椅子上,给他一碗肉粥让他喝了:“看你狼狈如斯,恐怕早饭都没吃吧?”
没人理他,他当然不爱吃早饭了。
绯衣少年环顾四周,发现白先生和紫袍孙兄都在这里,然而裴庆呢?
少年稍一巡视,看见床榻上躺着一个人,想是卧病在床。白语长带了药箱是要给他医治病患。
少年心中一紧:完蛋了,庆哥这是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