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云泽虽然停了下来,但没有回去搭把手。等易安追上来后,又冷声道:“快点。”
易安听了一愣,心想你这是什么态度!顿时火气便上来了。她把行李一扔,冲上去拽住林云泽说:“你发什么神经!”
林云泽绷紧的下巴突然就放松了,她双手环住易安,把她抱在怀里,拿鼻尖碰她的鼻尖,语气委屈道:“你看,吵架一点都不好玩。”
易安这才反应过来,原来之前林云泽不过在演戏。
林云泽一手捂住胸口说:“我一点都不知道要怎么才能跟你吵架。才装了这么一会儿,我的心都痛的不得。”
她哭笑不得的推了林云泽一把:“你果然该吃药了。”随时随地都能演戏,这是病得治。
虽然知道林云泽是在演戏,不过易安还是好生气。这是要小辫子翘上天啊,敢对她发脾气。
“说,该怎么罚你!竟敢故意戏弄我。”
“嗯……”林云泽思考了一番后说道,“就罚我一直亲你好了,亲到你不再想跟我吵架,我再也装不起来。”
说罢,林云泽就亲了上去。全然不顾她们是在人来人往的飞机场里。
易安听到周围有人吹口哨,马上羞红了脸。但林云泽抱得太紧了些,她推都推不动!
等后来易安快呼吸不过来了,林云泽才放开她,微微喘着气问她:“你以后还想跟我吵架吗?”
易安大口喘着气,她此刻只想拉着她赶紧消失掉。她飞快的点头,“不想,以后绝对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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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安订的酒店距离机场有些远。去酒店的路上,她一直在看车外的风景,时不时发出一声感叹来。
到了酒店,易安稍作休整就想去外面逛逛。
林云泽拉住她,想要先睡一觉。她话音刚落,易安就打了一个哈欠。
“我好想也有点困,那就睡吧。”易安蹦上床,盖好被子。看着林云泽还在床边站着,忙掀开一只被角,催促道:“你快上来呀。”
林云泽爬了上去,俯首跟易安说:“你这么积极邀请我,我会把持不住的。”
易安一听,赶紧裹好了被子,滚了两圈,睡到了床边上,两眼巴巴看着林云泽。她老婆战斗力惊人,如果做的话,她绝对会错过今天的晚饭。
林云泽伸手把她捞回来,在她旁边躺下:“逗你玩儿呢。”
易安还是不放心,拿靠近林云泽的手和腿压住被子,坚决守护好最后一道防线。她又等了一会儿,发现林云泽真的没有来。她撇了撇嘴,眼睛一闭睡着了。
她睡着以后,原本也在睡觉的林云泽突然睁眼,翻身亲了她一口,复又倒下去重新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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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安这一觉睡得并不安稳。
睡着没多久,她就开始做梦,而且还是做的连环梦。
她开着车漫无目的的逛来逛去,完全不知道要去哪里找林云泽。路过福庆河时,她鬼使神差的停下车。
福庆河上的尔近桥,这么多年来都没有变过。
她还记得高一那年情人节,林云泽在桥对面的一家烧烤店里亲了她。那是她们间的第一个吻。那天晚上的很多细节她都忘了,但一直记得那个吻是菠萝酒味的。
而今桥还是那座桥,福庆河里的水依然在流淌,但那家烧烤店已经不在。
下桥的时候,一个老伯把她叫住,硬要给她算一卦。
易安不信这些,老伯话还没说完,她就想走。
“如果你走了,你等的那个人就再也不会回来了。”老伯的一句话把她定在了原地。
老伯又说:“我知道你等的人她在哪里。”
易安也是急病乱投医,尽管心里不信,也还是坐了下来。
老伯递给她一个看起来格外劣质的玉镯,要她戴上。
易安戴上后,感觉大脑一片晕眩。
等她再睁眼,眼前哪里还有什么算命的老伯。但她马上就意识到,周围不太对,因为那个早就消失了的烧烤店,又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