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秉英皱着眉,还是忍不住翘了翘嘴角。
“你这人真是……”
粟正还不知道每一个世界的傅秉英都是原装傅秉英,突然想到,这个世界的自己和他是战友,一时间,男人那点钢铁军人的浪漫就涌了上来。
他故意套傅秉英的话:“小傅啊……你看咱们执行过那么多次任务了,你影响最深的是哪一次啊?”
傅秉英一愣,没想到他问这个。
印象最深的任务……?他哪里知道啊。
沉默了半天,一口咬上了粟正的肩膀,后者尖声怪叫,仿佛这轻轻一口,比方才还要严重似的。
粟正当他跟自己撒娇,心里叹了口气,这小少爷真是受苦了。
随后,傅秉英又发作了几次,每一次的间隔时间都越来越长,一开始他还咬着粟正的肩膀,后来粟正就给他唱歌,给他讲故事,给他讲笑话,讲黄段子。
粟正这个人别的没有,表达能力很强,尤其是营造氛围这一块,不当婚庆主持人真是浪费了的好材料。
讲个黄段子像是亲身经历,听的傅秉英不得不以辩证的精神思考真假,连身体的麻痒都要忘了。
几番下来,基本没什么症状了,只是胃袋空空如也,难受的很。
二人对望,银月高升,又到了晚上。
“小傅,”楼下又传来了女人的尖叫,粟正朝他挪了挪,肩上和腿上的伤被牵扯的疼痛,他说:“你给我讲个故事吧,我好困,又睡不着。”
傅秉英的眼睛在月光下像两枚银质的珠子,他细细打量了下粟正,道:“好。”他的声音像一条流淌在静谧山谷之中的河流,平稳、沉静。
“从前有个女孩儿,皮肤如白雪一般纯净——”
“等会等会,”粟正打断他,唧唧歪歪道:“我要听原创的。”
傅秉英冷淡地瞟了他一眼,心里却妥协了,他想了想,开口道:“很久很久以前,山里有一位老农夫,他春耕秋收,夏织竹筐冬狩猎,过着自给自足的生活。”
粟正嘿嘿笑了两声,道:“然后他遇到了一条蛇。”
傅秉英没理他,继续道:“有一年冬天,农夫在山上猎到了一只小狐狸,毛色油亮水滑,是上等东西,若是剥下换钱能卖个大价钱。但农夫没有这么做,他自给自足,因此对金钱并不在意。外面天寒地冻,小狐狸受了伤躲在门边,进不敢进,出不敢出,模样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