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君天澜休沐,所以起得晚了些,还在床上抱着沈妙言说话。
沈妙言睡得迷迷糊糊,被他絮絮叨叨的声音吵醒,厌倦地推了他一把,却反而被他抱得更紧,大掌黏黏糊糊地不老实,“妙妙……你看看我好不好?妙妙,你转过来看看我……”
他的声音透着晨起的沙哑,一双暗红色瞳眸渗出深情与渴望。
这个样子的君天澜,与朝堂上那个威严冷漠的年轻帝王大相径庭,宛如一个大男孩儿得不到心仪姑娘的芳心,浑然不觉自己说这样的话有多么可笑。
沈妙言被他闹得睡不着觉,心中烦恼不堪,睁开冰冷的眼睛,转身看他:“你到底有完没完?!”
男人的凤眸暗了暗,指尖顿在她的眼角,“妙妙……”
无辜的表情,宛如一条大狗。
这觉是没法儿睡了!沈妙言皱着眉毛从床上坐起来,一言不发地穿衣裳。
君天澜跟着坐起来,拿过她手上的衣裳帮她穿。
“我自己来。”沈妙言想把衣裳夺回来。
君天澜却不肯松手。
两人正僵持时,拂衣从外面挑了帘子进来,屈膝行了个礼,“皇上、娘娘,徐常在求见。”
“徐思棋?”沈妙言挑眉,旋即若有所思地望向君天澜。
君天澜正低头给她系上盘扣,声音淡淡:“妙妙看我做什么?”
沈妙言收回视线,对拂衣道:“洗漱梳妆,我要去见她。”
拂衣应了声好,君天澜却道:“我来。”
他穿着明黄色的宽松中衣,亲自服侍沈妙言洗漱,殷勤献媚的模样,像极了小媳妇。
沈妙言有些不自在,却强迫自己不去看他,梳洗完就匆匆去殿里了。
君天澜坐在凤榻上,静静目送她远去,凤眸中都是思量。
一天打动不了她没关系,十天打动不了也没关系。
他有的是时间来找回她的心,一年,十年,二十年,一辈子……
只要她还在他身边,就一定有回心转意的机会。
沈妙言步入前殿,徐思棋正端坐在靠椅上喝茶。
“徐常在。”她出声。
徐思棋回过神,放下茶盏起身,规规矩矩朝她行了个礼:“给皇后娘娘请安。”
“免了!”沈妙言亲自上前扶起她,笑眯眯道,“徐姐姐可用过早膳了?若是未曾,不如与本宫一道?”
“臣妾惶恐,当不起娘娘一声姐姐。”徐思棋垂眸,“此次前来,乃是为了多谢娘娘昨日送去储秀宫中的礼物。”
“是本宫该多谢你才对,若非你提醒本宫注意路滑,本宫又怎会注意到那些薄冰呢?”沈妙言笑吟吟挽住她的手,“正好皇上也在,走,我带你去见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