榕晴抓紧榕溪的衣袖,忍住不让眼泪掉下来,不能让阿妹也被人如此耻笑。
“威武……”公堂内响起衙役的升堂声。
榕溪领着榕晴脚步从容地进入内堂,就见堂下跪着武文龙,朝她们露出阴险的笑容,并眼神色眯眯地望着榕溪姣好的面容和身段。
武文龙这个人听说以前文质彬彬的,为何变成如今这副鬼样子,是因为他阿父意外去世性情大变,还是之前畏惧他阿父,故意藏起本来面目,如果是此,那倒有点可怕,今日非得扒他一层皮才行。
“堂下何人,为何见本官不跪。”崔县丞见榕溪姊妹已经上堂,却仍站着笔挺如松,便冷声呵斥道。
榕溪见榕晴被吓得跪了下去,还回头拽她的袖子,乞求道:“阿妹……”
她以前跪天跪地跪父母,没想到有朝一日还要在公堂上朝县丞下跪,可是能怎么办,谁让这是古代,原告、被告上堂都得跪。
她收敛不甘的眸中情绪,故作可怜道:“县丞何故要为难原告,明明是武文龙当街言词侮辱我阿姊,旁观者众多,他颠倒黑白,致女子名声于不顾,是何居心?”
“大胆,本官未曾问话,你倒是先巧言令色,不是心虚是什么?”崔县丞立马抓住榕溪的错处,言词狠戾道。
不等榕溪继续卖惨,就拿起惊堂木“啪”的一声,朝外沉声道:“带证人。”说完便又转头对榕溪道:“证人已到,看你们如何自辩。”
不一会儿,衙役带了三个证人上堂,都是与武文龙年纪相仿,他们进来后,先朝武文龙望了一眼,再朝崔县丞下跪行礼道:“某可以作证,当日在东街集市南北杂货门口,榕氏大娘子见武文龙从里面出来,就上前纠缠,并恳求他收回退婚协议,要不是不成,她为妾也是愿意的。”
“你血口喷人,不怕天打雷劈吗?”榕溪气得“腾”一声站起来,指着那人的鼻子,带着哭腔吼道。
那人被榕溪的阵势吓得瘫坐在地,连连后退,在靠近武文龙的方向后,又继续狡辩,“某说的都是亲眼所见。”
“你可敢对天发誓,有违此誓下十八层地狱。”榕溪寸步不让,紧跟着上前。
那人跪着往前挪动,朝对武文龙小声道:“龙兄,你框我,此小娘子如此凶悍,根本不是懦弱之人。”
武文龙也是一怔,那日他被毓郡王的马车吓到,本来可以从现场溜走,没想到一个打岔居然被毓郡王的侍卫绑了,他想这会彻底完了。
只是毓郡王的侍卫却将他绑到县丞府,一关数日,毓郡王并未派人过问此事,他也就放下来心,县丞大人让人带话给他,上堂不过走个过场,于是他找来当日之人帮忙作伪证。
“放肆,本官在此,公堂之上岂容你如此嚣张,来人……”崔县丞见榕溪并未将他放在眼里,顿时气急吼道。
榕晴没想到榕溪如此厉害,说得对方连连败退,但却惹恼了崔县丞,一人做事一人当,本就是她之事,怎好让阿妹担责。
她接到榕溪鼓励的眼神,终于鼓起勇气,身体朝前跪拜,温吞出声,“大人,民女并未上前纠缠武文龙,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