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水声响起,帝和抱着诀衣走出了水池,泡了这么久,如果不是有些事可做,估计要泡晕他们了。
帝和从水池边踩着白雾飞起来,池边的喜袍全部跟着飞在浓雾之中,池下半里处是一片牡丹花,帝和的喜袍从他的脚下飞过,落在一处平整小草地上,衣裳之外尽是绽放的深紫色牡丹花。帝和落在自己的喜袍上,把诀衣放到衣裳上,摊手接着她的喜袍,优雅展开,盖在了两人的身上,甚为满意的搂着她躺了下去。
“睡这儿吗?”诀衣问。
“你想回宫?”
现在回宫和休息一晚再回宫似乎并没什么分别。有些事在宫外已经发生了,回不回宫也是实实在在的夫妻。
看着盖在身上喜袍,想到喜袍之下的两人未着寸缕,诀衣总觉心不安,“不穿衣裳睡觉睡不踏实。”
“有我在也怕?”
“不许离开我半步。”
帝和笑了,“半寸都不会离开你。”
得了保证的诀衣目光温柔又欢喜,俩人睡在花丛里聊了一会儿天,慢慢的,帝和见诀衣困意袭来,温柔的把她拢到胸口,“睡吧,为夫抱着你,绝不离开。”
这一瞬间,诀衣从未有过的心安。她心中有一丝担心皎绾会找来,也暗暗觉得帝和与皎绾并非一般的朋友。他是随和,众女和他的交情也非一般,但敢欢喜的抱他,这样的姑娘又有几个呢。哪怕是当年和他极为熟悉的世后娘娘,也不曾对他如此奔放过。她不愿成为小气的女人,如果一个男人的心里没有自己,努力的挽留也终究会失去,珑婉就是最好的故事。她信帝和的心里住着她,可她也相信自己的感觉不会错,皎绾与她夫君的关系不浅,她不想新婚之夜她的男人去见别的姑娘。
女子对情之感觉大概总是准的可怕,不管是凡间的女子还是天上的神女,仿佛与生俱来的本领,哪怕是飒爽女战神诀衣,即便执刀剑的时光比谈情说爱花前月下要多太多,她也有一颗玲珑心。她没有猜错,皎绾确实来找帝和了。但,并没有显身,而是在香山干池的远处静静的坐着,不曾靠近到帝和能感知她来了的距离。今日他成亲,那个女子肯定是误会她了,她不愿出现给帝和添麻烦。但,她又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来了香山。
可是,皎绾没有靠近帝和诀衣,却算不到帝和带着诀衣到牡丹花中休息。近了半里地的他们,说话声音的确不大,若说是夫妻间的枕头话也恰当,只是皎绾因为灵心听着周围的动静,他们的话在黑暗里清清楚楚的被她听见了而不自知。
不穿衣裳睡觉睡不踏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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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我在也怕?
不许离开我半步。
半寸都不会离开你。
……
睡吧,为夫抱着你,绝不离开。
皎绾不知道帝和是不是能感觉到她在周围,或许整颗心都在怀中美娇娘身上的他无暇顾及别人了吧。此时的她不能动,不能离开,若是捏诀飞身,一定会惊动到他。她从来没有对帝和说过不准,不许,不可以,因为这些词儿只有对他非常重要的人能霸道的说出口,说出来才不会被他当成笑话。那个女子对他说不许离开她半步,他竟然告诉她,半寸都不会离开。这般温柔的帝和,她真是很想要。一个人若想知道自己有多在乎另外一个人时,只需看看自己有多妒忌被他呵护在怀中的那个人,便知晓了。
不过,让皎绾难熬的不是靠着树根静静的坐着不能离去,而是过了大概两个时辰,朦胧的夜色里传来女子哼嗯的声音,像是难受,又像是不满,最后变成了她听着浑身止不住发热的‘魔音’。
睡梦中的诀衣被帝和啃醒,在花丛里的喜袍上被他压在身下过着他们漫长的洞房花烛夜……
诀衣何其倔强的一个人,可到后来在帝和的灼热里竟然温柔得像变了一个人,抱着他娇媚的讨饶。
“夫君,你饶了我吧。”
帝和爱极了她柔娇的模样,愈发强势。他要怎饶,这只钻到他心底如今更是沁入他骨中的猫儿,他自己也不知道。
嘤嘤久久之后,帝和料到了诀衣要对他说的一句不满他的话。
“全赖你,快给我揉揉腰,酸死了。”
帝和低低的笑,抱着埋怨他的娇儿温柔的给她揉着细腰。
“还是女战神呢。”
诀衣辩解,“女战神用的是脑。”
“女战神领兵是用脑,可跟自己夫君大战用的就得是身子,明儿起为夫每日陪你习武两个时辰。”
“不要。”
“不要也行,每日为夫多和你大战三回,长久下去,必然胜过习武。”
女声立即道,“要。”
帝和低笑,“刚完事又要?”
“我说要习武。”
“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