玺阳成为新皇后,帝和诀衣并没有马上离开天魔族回到帝亓神山,而是在天魔族领地内四处游玩,且每次还不避讳被天魔族的人看到。那些从魔宫回到各自领地的部族首领们,时不时听到帝和诀衣在哪儿逍遥的消息,心中虽不服玺阳的统管,但碍于帝和诀衣在天魔族内,一个个皆安安静静不敢乱动,偶闻得帝和与诀衣在自己所属的领地时,更是担心自己不安份的心思被他们二人察觉,疑惑是来探究虚实,部族首领们个个可都记得他们敬的酒帝和没有喝,谁的都没喝,足以表明他对天魔族的不满。
月夜。
数位天魔族首领相聚在一块儿邾。
“……依我看,咱们的计划还是搁置吧。圣皇圣后在魔族内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不晓得哪天就到了我们的眼前,惹起天魔族内大乱,恐怕我们谁都讨不得好。”
几个首领点头。他们想脱离新皇的统管不假,可并不想因此引火烧身,如果圣皇圣后为新皇保驾,他们还是要从长计议才行犍。
“你们可不要忘了,新皇与圣后感情匪浅,虽然圣后娘娘现在嫁给了圣皇,但我们谁也不晓得当初生活在魔宫里的圣后与新皇是个什么关系,他们自己说是朋友,你们几个信?”
“倒是有说他们感情非同寻常的传言我听过。”
“我也听过。好像魔后还当圣后是她的儿媳妇儿呢。”
“可不是,新皇当初可想娶圣后为他的皇子妃,如今一个嫁作他人妇,一个成了天魔族的新皇,感情随便不能拿到明面上说,可谁晓得他们私底下是个什么关系呢?如果我们乱了,新皇大怒可预见,圣后若为他出头,我们恐怕也难以对付。攻湛就是最好的前事,惹了圣后,圣皇不会不管。”
也有心气大的首领不甘心,重重放下酒杯,不满的很。
“照你们这么讲,我们就继续甘心被新皇统治?你们服不服我不管,老子第一个不服。”
“不服又能如何?难道你敢惹圣皇?”
脾气火爆的男人大声道,“有什么不敢的!”
话音才落下,一道金光从天空射下,大声说话的首领顿时惨叫一声,变成了一撮暗黑的灰,飘落到地面成了粉尘。
一个懒洋洋的男声从天空传来。
“还有谁……敢!”
诸首领转头四处寻人,不见身影,听到声音明白何人在不可见处时,吓得纷纷拜地叩行大礼。
“圣皇在上,我等不敢!”
“不敢么?”
伏地等人的声音大了许多,“不敢!”
“不敢就各回各家吧,扰人清梦是几个意思。”帝和的声音里带着淡淡的不耐,“白天给吵得头疼,到了晚上还不让人睡个好觉,真是让本皇内心躁火旺盛呀。”
几个首领听了,哪里还敢继续聚聊,急匆匆的拜别,回各自家中的路上一句话也不敢说,生怕帝和会听了顺风耳去,颗颗心里像有只老虎在吼叫,让他们心慌麻乱。他们的话,他和圣后听了多少去,俩人不回帝亓宫就是晓得他们筹谋闹纷争吧,不过是说了一句大话,圣皇毫不犹豫的灭魂干净,若他们真乱起来,天魔族怕是要落成第二个不云寒山群族的下场。
暗处的帝和抬手将身边睡着的女子搂入怀中,闭上眼睛,在苍茂大树浓密的树叶里的吊床上安然睡着。
帝和诀衣再回帝亓宫已经是两月后,两人在天魔族玩了些日子后,又去了周地寻乐子,诀衣虽不大习惯到处游山玩水,可有帝和陪着,与在帝亓宫并无两样,心中无不喜。两人回宫之后,熟悉的芬香和佛音让诀衣的心全然放松,身体修养复原的知虞听闻他们回了,欢喜的来给俩人行礼。
知虞行礼后,观察了帝和的脸色,再看看诀衣是否露出疲倦之色,确定俩人的心情和精神尚好,颇为小心的问诀衣。
“圣后娘娘,有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此时打扰你。”
诀衣轻笑,“想说就说吧。”
“清沨想亲自向你和圣皇道谢,可是担心自己的身份……”
诀衣无声的笑了下,“他的身份……”旁边传来一记低低的咳嗽声,诀衣笑了,对知虞说道,“让他来谢恩吧。”
“哎,嗯。”
知虞高兴的出去了,出门之后乐得像一只小兔子般的
tang蹦跶几下,诀衣瞧着她的背影低声的笑出来。
待知虞走远,诀衣扭过脸朝帝和露出一个‘不要不悦’的安抚笑容。
“清沨谢过恩之后我便让他回去,可行?”
帝和道,“这么小的事,圣后娘娘说了算。”说完,起了身,似要去休息,但一条腿稍稍抬起来些,却又放下了,坐了下去。
诀衣看着帝和站起来又坐下去,不解了,“怎么了?”
“没事,忽然想坐在这儿想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