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智在不断预警他,监狱的管理并不像外表那么松懈,逃跑变成了一件几乎是不可能的事,现在退一步是警告,如果朝门口跑去的话——
祝余的余光已经看到了泛起无机制金属光芒的枪口了,自己会死无全尸。
很好,出师未捷身先死,老实呆着吧。
监狱内部亮如白昼,祝余低头向指示的方向走了起来,红色的光褪去又变回了原来无害的模样,一路上都没什么人出现,祝余也平安抵达了他的牢房。
那是一个关押着不少人的群体牢房。
最靠前的三个男人不知道从哪里搬来了一张桌子围在一起打扑克,但除了打牌时能听到些动静他们几乎都低头不说话,异常沉闷。
后面一个看不清的人影正在靠近天窗的位置借助光线看书。
除此以外,还有个无所事事发呆的人,看来监狱的业余生活也挺丰富的,祝余感慨一下之余还粗略算了一下,一间牢房六个人。
就是现在安静的吓人。
“呃……我是不是应该自我介绍一下?”
打牌的一个人把手里的牌一扔,抬头站起身,看上去是个高且魁梧的年轻人,埋在胡子里的面孔其实可以算得上是英俊不凡,烛火般闪亮的眼睛里写满了毫无缘由的打量和恶意。
要来了吗?就是那个,那个新加入的成员一定会被一个蠢货欺负的套路?
高大的男人走过来,扯起嘴角露出了一个渗人的笑容。
耳边从刚刚开始就没消停的电流音也终于平复了一下,下一秒那个声音清晰了起来。
【祝余,能听见吗?】
“看看我们新来的小家伙。”
两个声音重合在一起,让祝余的大脑产生了一种眩晕感,他有种想吐的感觉,脸色也变得难看起来。
而原本在和男人打牌的另外两个人看了一眼扔在桌上的牌,其中一个人扔下牌用手撑着脑袋着漫不经心地说:“唐恩,别输不起,就这么点小事也要去看,你没看过新人?”
另一个人也跟着扔下了牌,嗤笑一声接话道:“虽然人长得好看,但我原来才知道你好这一口,人一来牌也不打了。”
听着这群人意有所指的嘲讽,那个叫唐恩的男人面部表情更扭曲了,这种愤怒在看到祝余那张脸更是怒不可遏。
于是男人几乎是恼羞成怒一般猛地伸出手,直接拽着祝余的头发将他强行拖了过来,恶狠狠地说:“没有人想知道你叫什么,小白脸!”
说完唐恩手松了一下,似乎是不打算再说了,结果刚低头又看到祝余充血的白皙皮肤后又是脸色一变。
他是想勾引谁?
唐恩又想起了那两人的嘲讽,脸色一沉,又猛地扯着祝余的头发按着他的后脑勺朝着他们打牌的桌子上狠狠地撞去!
“不是吧唐恩?说这么几句你就输不起了?这可是我好不容易搞到的牌!”
X的一群贱人!
祝余又不傻,他想反抗但两个人无论是体格还是力气差距都太大了,甚至因为察觉到了他的反抗,唐恩下手更狠了。
直到祝余的额头被撞出了伤口,温热的鲜血顺着脸颊流淌下来,这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