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琒你身体还好吧?”冯夜梅站起身笑,以长辈的口吻叮嘱:
“哎呀,知道你们年轻,精力旺盛,但也要懂得节制啊。阿姨这就吩咐厨房,做几盅滋补养生汤,给你们补一补身体哈。”
说完,掩着嘴巴笑得暧昧,欲往厨房走去。
“啪——”
倏地,沈康裕将餐桌上昂贵的白瓷碗,重重摔在地上。
白瓷碗瞬间四分五裂,
一声脆响回荡在空气中,
将几人都惊在了原地。
“不知廉耻!”沈康裕拍案而起,指着钱琒,气得手抖,“低贱下流的臭小子,妄想勾引我最喜欢的儿子,我……我……”
沈康裕四处张望,企图找趁手的武器,
他想找木棍、扫帚什么的,将钱琒赶出别墅,无奈餐厅里都没有。
目光落在餐桌上的碟碟碗碗,随手抓起一个,
目眦欲裂的就往钱琒那边扔去。
边扔边喊:“滚,滚……滚出我家,离我儿子远远的。”
原本可以叫门卫保安帮忙赶出去,实在是气急了。
沈宴彬挡在钱琒面前,
手伸到背后拉着钱琒胳膊,护着他。
身体左左右右灵活的躲避父亲扔过来的碟碟碗碗。
“爸,你在气什么呢?不是你叫人留宿的吗?”
“你,你……”沈康裕见伤害不到那小子一分一毫,转而指着自己儿子,怒道:
“沈宴彬你从小到大,不喜欢别人触碰,更别说跟人同床共寝了,你昨晚……你昨晚,真的跟他……”
沈康裕痛心疾首,难以启齿。
“不是真的,难道还是假的吗?”钱琒从沈宴彬身后伸出一个脑袋,目光一扫,抬手翻开沈宴彬的衣领,露出自己早上的杰作,表情略微傲娇,“瞧瞧,年纪再大,也该知道这是什么了吧。”
“不知廉耻!不知廉耻!”
“翻来覆去都是这一句,没劲儿,能不能骂点新鲜的,老子皮糙肉厚扛得住。”
既然已经撕破脸了,钱琒也就没必要在老头子面前装斯文。
沈康裕气昏了头,还真就听话的骂了句新鲜的。
“你个乡巴佬,一身的穷酸样,还敢跟我顶嘴?”
“爸。”沈宴彬突然很大声的喊他,往日的温文尔雅消失殆尽,俊脸上染上几分寒霜,冷冷道:“不知廉耻的是你吧。”
“你,你说什么?”
沈康裕不敢置信的眯起眼睛。
就连站在旁边吃瓜的冯夜梅、佣人等,都震惊的望着沈宴彬。
沈宴彬没理会其他人的目光,直直的与父亲对视,声音铿锵有力道:
“我说,不知廉耻的是你。”
“当我母亲生病时,你在跟情人厮混。”
“当我生病时,你在跟情人厮混。”
“我母亲死的那天,你还在跟情人厮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