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白越嘴里的“他”,到底是谁?
“虽然证据确凿,本人还是希望你跟他确实没关系,”白越站起身来,对着我抱臂冷哼,“否则,我不介意给那家伙戴顶绿帽子。”
靠,这是什么见鬼的逻辑?!
我警惕地蹦后两步,离这个心思危险的人类远点……嗯,再远点。
白越邪恶地眯起眼,抹油似地扫了我好几圈:“不过,那家伙好歹也算是阴界首帅,眼光掉得再low……也不至于看上比我姐丑的女人吧?”
我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但被这一腔酸臭的嫌弃给膈应到了。
“快滚,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有辱本姑娘的清白!”
我找苕帚,要把这招嫌的家伙直接扫出门去。
“啧,用过就丢,拔吊无情!”白越小声抱怨,一拐身又回到南墙边。
“这上面你们挂过什么?”见我捡起一根木棒,他迅速换话题,问得很莫名其妙。
“挂毯,怎么了?”我心念一动,也跟着凑过去看墙。
实在瞧不出什么花头,就普通的石灰墙刷得雪白雪白的。
“东西呢?”白越又问,随便比划了一下墙面,却正是那副挂毯的尺寸。
我愣住:“被我朋友拿走了啊,本来就是她的东西。你看见了什么?”
他没回答这个问题,走向浴室端来一盆水,咬破手指伸进水里。
看着缕缕血丝慢慢染红了水,我有些心惊肉跳了。
“喂,自来水很脏的,快把手拿出来,别搞感染了!”
他照例没睬我,在大盆水快染成淡红色时,才将指头拎出来放在嘴里咂巴了几下,然后端起盆子将血水全部泼在墙上。
空气里顿时充斥淡淡的腥味,南墙和地板上水花四溢狼狈不堪。
我刚想开骂,却赫然发现墙面上出现一副画……哦,细看是一圈方方正正的焦痕。
地上也有,随着血水迅速隐没,地板上出现星星点点的墨黑碎碴。
白越用手指抹了一下墙,放在鼻下细闻。
“我大概能料到你是怎么‘死’的了。”他抬起头,满脸鬼祟的神秘,“如果真是如此,你会被他封住记忆就很正常了。”
我看这家伙一脸嘚瑟的“想知道就求我啊”的傻样,鼓起腮帮子不吭声,看他能自说自话出什么幺蛾子。
“这墙被挂过‘冥井’。而你肯定到过阴界地盘,所以身体会失魂。”白越一时吃不准我是装腔呢还是真的有势,只得兀自说下去,“一般来说,活人去了阴界就不可能回阳,我猜是他强行把你的命魂拉了回来的,这罪可不小。”
然后下了个结论:“但除去那家伙,我想不出有谁敢这么做,或者能这么做。”
“说吧,谁?”我不耐烦再听什么噱头话,直截了当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