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妹。”
华岸也是一副谦谦温良模样。
两人却同时掌中运力,震碎了酒杯,酒水瞬间落下,两边广袖一卷,各自卷了一半,半仰着头,入喉只在顷刻之间。
“真没样子。”
口头上谁也没占着便宜。
各自抹了抹嘴角,忍不住相视一笑。
坐了不过片刻,酒送上来了。
花娘步步婉转,半低着头颇有些娇羞不已的模样。
陈云诺敲了敲酒坛子,笑的眉眼弯弯,“听说这胭脂醉挺难得,师兄先请?”
他当即取了一杯,不过放于鼻尖轻嗅。
便倒在了地上。
花娘身子轻颤了一下,却一时没有开口。
陈云诺问:“这是怎么?”
“生平只得一坛胭脂醉,没了也就没了,何必拿坛假的来糊弄人?”
华岸脾气不见得多好,只随意说了这么一句。
屋中气氛就尴尬起来。
“假的?”
陈云诺站起来,将那坛子酒一拎,随时都有网地上砸的架势。
难惹的很,“你们倒是说说,这几个意思?”
老鸨显然是懵了。
退了花娘一把,“这胭脂醉不是你一直看着的吗?怎么会变成假的?快说啊!”
陈云诺扬了扬眉,把酒坛子扔桌上。
随手抓了把瓜子,还不忘分他一半。
一副饶有兴致,开始看戏的架势。
果然不出半刻,那花娘一抬头,脸上便有了泪痕。
然后开始哭诉,“两位公子来晚了,奴家前两日遇见了个冤家,这胭脂醉本就是家传的手艺,一生只得一坛,得了它的人,是要娶奴家。两位都是好酒之人,却非奴家的两人,所以这酒……”
“给了别人。”
华岸没什么生气的样子,就是让人感觉挺不好商量的。
陈云诺道:“既然是这样直说便是,我这人啊,最喜欢被人骗了,手一痒就很想砸东西啊。”
这厢房了摆设还真不少,说不上多重要。
拆个屋子,也够老鸨肉疼好些日子的。
她继续道:“这样吧,我们也不为难你,让那男子把胭脂醉拿出来,我们尝个鲜,这事儿也就作罢了。”
华岸一直都觉得他这个小师妹,比他要无良的多。
像这个时候,一般人都怕这个刺儿头。
那花娘哭哭啼啼了好一会儿,说:“可那冤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