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有些凉,洗的力道有些大。
陈云诺道:“我洗过手了。”
那人并不说话。
她只好悻悻的看着顾诀抽风。
这大晚上的……为何如此执着于洗手?
陈云诺忽然觉得有点不对经,但白燕芳是个女的……她肯定也是女的。
顾诀……啧啧,不至于吧。
脑子里尽是乱七八槽的,她开始温温软软的问:“小哥哥啊,你洗完了没有?我困了。”
桌边放了四五条方巾,当她看着顾诀一条条拿来擦她手的时候终于坐不住了。
“不至于吧!”
陈云诺猛的站了起来,奈何手正被顾诀握住,他一拽,整个人就都扑进了他怀里。
手帕悄无声息的落在了递上。
她窝在温热的怀里险些喘不上气,“怎……怎么了?”
那些个杂乱的思绪一下子飞远了,她被顾诀懒腰抱起,缓缓走向了睡榻。
燃烧着的烛火被带起的风吹得明明灭灭,窗外明月正悬中天。
她伸手去探顾诀的额头。
该不会是白家的那些茶水有问题,把她家顾公子喝出毛病来了吧!
可是额头一点都不烫,扑面而来的气息比平日要温热许多,却也没有什么别的大问题。
陈云诺面色变了变,“顾诀,这是在白家。”
这人行事一向极有分寸。
虽说今个儿要留在白家是她的意思,但是他也不至于在这就那啥……大发了吧。
“我忽然想起来……”
顾诀的声音压得有些低,喑哑的撩动人心。
她咽了咽口水,问:“什么?”
“如今受孕的话,我的女儿应该出生在明年春暖时节……”
他说这话的时候,温热的薄唇就在她耳垂边轻轻颤动着。
受孕?女儿?明年春暖?
顾相大人还真是……
陈云诺惊呆。
一时间忘了反应,身上的衣物已经被他一件件除去。
这动作来的迅雷不及掩耳,顾诀将她轻轻放在锦被上,窗户上树影摇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