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俭见他表面诚恳道歉,实则一脸等着他犯错有所期待,想着自己不能失去端庄淑良的名声。
他气到要炸开,紧紧攥住想拿刀把他劈了的手,脸上还是保持温和微笑:“怎么会……上路吧。”
到了西川前最后一座城,萧镜和梁宝竺许善怡去买东西,留下柴俭和赵虞贞在客栈。
萧镜回来一进房门就看见柴俭倒在地上,头上破了一块流着血,血刚好从眼角滑过脸颊犹如一道泪。赵虞贞站在他一步远的地方,将凳子举过头顶冲着柴俭,眼珠子就要瞪出来了,怒气腾腾。
赵虞贞扔掉手里的凳子,冲到她面前解释:“萧镜,是他先挑衅的我。”
萧镜看向柴俭。
柴俭委屈地蹙着眉,垂眼道:“我不过说了两句实话,你就嫉妒我还打我。”
萧镜对赵虞贞道:“你出去。”
“你理智一点,我根本不会武功,他如果不是故意的怎么可能我一碰就倒了?”赵虞贞摊开手极力辩解。
柴俭抬眼看向萧镜道:“我不能欺负不会武功的人,何况他有伤在身,是救了妻主的大功臣,我不敢动他。”
萧镜又看向赵虞贞:“他会武功就是你打人的理由?”
打伤了人还气得直眉瞪眼脸红筋暴的赵虞贞和识大体委曲求全的柴俭一对比,高下立判。
“我……”他看见柴俭在萧镜身后摇头晃脑一脸得意的样子,指着他,“你看他!”
萧镜转头看柴俭的时候他已偏下脸,沉下肩膀,低着眉眼含泪光道:“是我不好,不该因为和你吵嘴就找无辜的人出气,是我自己惹的事,我活该。”
赵虞贞看见他让眼泪在眼眶中打转,闪着勾引人的亮光,还摆出一副受气小丈夫装大度的样子,肺都气炸了,大叫:“啊!我和你拼了!”说着攥起拳冲过去。
萧镜抓住他举起的胳膊,看着定在原地干瞪眼的赵虞贞:“出去。”
赵虞贞又气又悲,捶胸顿足,惨痛离场。
柴俭面上维持着可怜兮兮的状态,心中狂喜萧镜为自己撑腰,差点就压制不住要飞天的唇角。
萧镜双手交叉抱胸冷冷看着长在地上的柴俭:“人都走了还演?起来吧。”
柴俭左手捂住头上的伤口装晕,借着手臂遮挡她的视线自己暗中观察她的反应,缓缓伸出右手,萧镜扔给他一个白眼,蹲下把手穿过膝弯揽住后背,将他抱起扔到床上。
???
腾空而起的柴俭刚反应过来,还没等乐出来,头上的伤口上啪地被糊了药,他疼得吱哇乱叫。
“有这么严重吗?你演我也不会心疼的,你招惹人家活该,欠打。”
“疼……不止腿上,这里也被打了。”柴俭说着皱起眉,捂住小腹。
萧镜一眼识破他的伪装,冷冷道:“疼就自己去医馆,我又不是大夫。”起身打算把药放回去离开。
柴俭抓住萧镜的衣袖:“医馆里有女医怎么办,我严守清规戒律怎么能让别的女人看呢?”
萧镜笑了一声,倾过身去解他的衣带,他拽住她伸到怀里的胳膊,将她扯倒在自己身上,吻了上去。
他浅尝辄止,恋恋不舍地分开,露出微笑:“不疼了。”
看着满心满眼都是自己的纯善微笑,萧镜积攒的火气熄灭了不少。
“你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