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轻笑一声,清冷的嗓音传入了宣白纸的耳畔:“小子,你乱叫什么呢?”
青年一开口,宣白纸便失落的低下了头颅,师傅的嗓音是温润中带着性感的磁性,怎么会如此的清冷呢?
青年似乎是看宣白纸如此的失望有些不忍,迟疑了半分:“小子,若是要拜我为师,也不是不可。”
听到他迟疑的语气,宣白纸一时间心火上升,昂起头:“谁谁要拜你为师了,我有师傅的,我师傅比你强一百倍!!”
“你师傅比我强一百倍,那怎么不见他来救你?还要靠我这个差一百倍之人来救你?”
此时的宣白纸像炸毛了的猫,急的跳脚,“要,要你管!”
青年见到此场景,哈哈一笑,清冷的嗓音带着一丝愉悦,倒也是十分的好听,“我一个大老爷们和你一个娃娃一般见识,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第九章白纸黑字
宣白纸紧了紧自己的拳头,告诉自己,这是救命恩人,救命恩人,不能生气!不能生气!
“谢谢大哥的救命之恩,小子无以为报,自此之后,小子任由恩人驱使。”
青年突然弯下腰身,温热的气息打在宣白纸的脸上,宣白纸能够清晰的看见青年白皙的肤色上浅浅的绒毛。宣白纸的心跳加速,正当那颗小鹿乱撞的小心脏要跳出胸腔之时,青年伸出来他的爪子捏了一把他的脸颊,“不想笑就别笑,真丑!”
宣白纸的笑容僵了脸上,隐约的听见了青年嘀咕了一句,“还是小萝卜时期,捏着舒服”
“不知恩人如何称呼?”为了不让自己气死,宣白纸识相的转移了话题,并且将伏在他上方的貌美青年稍稍的推开了一点。青年身上似曾相识的冷香,让宣白纸有点想哭。
青年望了一眼宣白纸乱飘的小眼神,顺着他的力道站直了身子,淡淡的说道:“黑字,叫我黑大哥就行!”
不想告诉自己的名字,也不带这么瞎编的吧?黑字,黑字,有谁老爹会给儿子取这样的名字的?
“既然我都如实相告名字,不知道小兄弟如何称呼?”
“宣白纸。”
“宣白纸,白纸黑字。”黑字微微上翘的桃花眼流露出一抹精光,“小兄弟,看来我两还是挺有缘的。”
说完不等宣白纸反应,他转了身说道:“好了,小兄弟刚醒,睡了三天三夜想必是饿了,我去准备一点吃食。”
看着黑字清瘦的黑色背影,在宣白纸的眼中,一时间和自己梦中那道红色的身影诡异的重合在了一起,他伸了伸手想喊住他,可是最终缩了回去,告诉自己混蛋师傅还在紫禁城等着自己,这个人不是他。
东方微微露出一丝白光之时,宣白纸睁开了眼睛,努力的想要爬起来的时候,被他旁边之人摁在了床上:“想要晨练,也需要养好自己的身体。救下你,可是花了我九牛二虎之力,我可没有多余的钱,在给你买药吃了。”
被黑字一摁,宣白纸还闷哼了一声,见此,黑字缩回了手,“没好全,还是老老实实的躺着吧!”
胳膊拗不过大腿,别说宣白纸是一个病好了,即使不是病号,宣白纸相信十个自己可能都不是黑字的对手,故而只好安安心心的躺在床上。
宣白纸老老实实的躺在床上,黑字才满意的点头。天色还完全明亮,而宣白纸则是睁着他的大眼睛盯着床顶灰色的帐子,黑字便打趣的说道:“我的怀里很暖和,要不要来躺躺?”
“我睡着了!”宣白纸扯过被子盖住自己的脑袋,假装自己已经睡着不想理会身旁之人,因为一和黑字说话,他就会想起自己昨天晚上不知不觉蹭进黑字怀里的经历
刚开始和混蛋师傅修行的时候,体虚,夜晚的山洞又格外的阴冷,所以每日睡觉之时,宣白纸总是躺在墨黑暖和的怀里才能够睡着。久而久之,竟然养成了习惯
宣白纸叹了一口气,他一直以为自己已经戒掉了这个习惯,竟不想闻到和混蛋师傅相似的冷香,自己还是忍不住的想要靠近。
至于为何两个爷们要挤在一张床上,宣白纸也不想呀,谁让这个小屋中只有一张床呢?
让恩人睡地上?也不合情理。自己睡地上,黑字又不让,于是乎两个爷们挤在了一起。
宣白纸在黑字这里修养了大半个月,终于养好了被震伤的肺腑。居住在这竹林小榭,宣白纸日日见的是貌美青年温暖的笑容,往来的都是这周围的乡间小村民,所吃的都是青年亲力亲为的粗茶淡饭。
听着屋外传来的叮铃琴声,抬头望去,透过竹窗看到的便是青年绝代芳华的侧颜,宣白纸自榻上走了下来,走到黑字的身后,一言不发。
“怎么了?”黑字垂下眉眼,放下弹奏琴弦的素手。
宣白纸蹲下了身子,一把抱住了黑字的腰身,轻轻的靠在青年挺直的背脊,“师傅”
青年的腰身一顿,轻笑了起来,露出了他原本富含磁性的男声:“认出来了?”
“师傅,你这个骗子!”宣白纸在灰十的面前不管是如何的坚强,但是在墨黑的面前,却总能够流露脆弱的一面。
“我的小萝卜头都长大了,师傅都快要抱不动了。”墨黑哈哈一笑,转身将宣白纸拉入了怀里,“快要七尺的男儿了,还这副小儿姿态,羞不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