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砸下去的前一刻,土地公强行调转方向,只听见脊椎处咔嚓一声。他那□□了数百年的老腰闪了。
土地公扶着腰,艰难转身,脸上挂着讨好的笑:“见过太子殿下。不知太子驾到,老朽刚才多有多罪,还望殿下宽宥。”
“带路。”
“这实在为难啊。”土地公老树皮一般的皮肤皱起,躬着身体,“我日后还要在青丘混。若是让他们知道我带了人进去,恐怕必不招人待见。老朽年龄大了,能活的时间实在不长,不若殿下放老朽一马?”
土地公看上去老当益壮,估计活个数百年都死不了。
连这种理由都能胡诌出来,端恒不吃他这一套,冷哼一声,太阿剑剑尖直指土地公脖颈:“你若不从,就莫怪本君动手。”
剑尖寒芒隐有猩红,不知道沾染了多少人的鲜血,土地公心中顿生恐惧,干笑着道:“我这就带路。”
端恒闻言放下剑,示意他行动。
土地公乘机钻进地里,立时不见了踪迹。
打不过,难道还跑不过吗?
看着面前还飞扬的尘土,端恒冷笑着拿出土地公的胡须,指尖燃起一缕火焰,点燃胡须。
仅仅片刻,土地公便又冒了出来。
刚才还洁白舒展的眉须上黑烟滚滚,呛的土地公连声咳嗽,他用手扑打,召水淹,把自己折腾得狼狈不堪,却半点用也没有。
只能连声讨饶:“老朽知错,老朽这就带您去青丘王宫,还请您收了术法吧。”
“再耍花招,可就没这么轻松了。”端恒灭掉火,示意土地公前面带路。
*
已经修炼了一天,望舒浑身肌肉经络酸痛,正躺在椅子上眺望远处高悬的明月。
尤记得那日,她同君昭许下的愿望。
不知有没有实现的机会?望舒仰头,灌下一口清酒。
门扉外突然传来熟悉的呼唤。
“舒儿。”端恒打发走土地公便开口唤。
没听见应答,他瞥见门缝里隐隐透出的烛火光亮,又道:“我知道你在里面。”
望舒隔着门,扬声问:“太子又有何事?”
“我听说你回了青丘,想来看你一眼。”
“可我不想看见你。”
端恒闻言涩痛难当,他咬着问:“青丘你也不管了?”
“你还敢提?!”望舒推开门,眸中是显而易见的憎恶。
端恒满是痴迷的看着面前人的脸,苦笑:“不如此,你会愿意见我?”
“仙族那帮人还真是瞎了眼,竟会认为你端方有礼。”望舒抄着手,侧眸看向一边,“有话快说。”
“我想确认一件事。我们之前的情谊,你当真没有半分留恋?”端恒从喉咙里吃力地憋出这句话。
“没有。”
“不可能!”端恒断然阻断望舒话头,一双清润的眼睛里泛出血丝,“你还记得吗?当初是我救了你!是我从魔族手中把化为原型的你夺回来,送到青丘,至此你就跟在我的身后,说会爱我一生一世,你追了我数十年,我不信一个人的感情会说变就变……”
若不是因为那场救命之恩,望舒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