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对视一眼,陈宸的眉头紧锁,陈鹤朗递过去询问的眼神,他思考半响,微微地晃了晃头。
看不出来,也看不清楚有什么问题,刘云飞蹲在橱柜前,背对着两人,没法看到他的表情,但是看上去他很焦急,汗浸湿了衬衫的后背。
两人沉默地看着他找了一大圈,没人开口阻止。直到刘云飞一边拿手帕擦着汗,一边站起来,说道:“给我放哪去了?老了,记性不好,我去楼下资料室找找。”
“没事,不用找了,我们也不是来查证的监管部门。”陈鹤朗调侃道,让办公室里紧张的氛围轻松了不少。
“你说,这个异常成分,究竟是从哪里来的?”他挠着他的地中海,苦恼地说道。
“可能是有人二次加工了您的烟——然后换了您儿子的。当然,这只是我的猜测。”陈鹤朗沉声道:“您最近有没有得罪什么人么?或者公司的竞争对手,您可以回忆一下。”
“我得罪的人、竞争对手多了去了,根本数不清啊!”刘云飞苦着脸说道。
“最近呢,最近一年,一个月。时间越短越好。”
“如果说对家公司,那有两家,一家是做商品房的盛大,另一家是金衫。最近我们都在一起竞拍过土地,恢弘在回转资金,没有竞拍意向,但是给他们抬了价——不至于因为这点小事就要只我儿子于死地吧!”
“抬价?”
“也没抬多少,就抬了一亿多。”刘云飞比了个小拇指的指尖。
那你们这些富豪的没多少可真够多的,陈鹤朗腹诽。
“真没多少,上次他们给我抬了3亿呢,都是正常的商业竞争……”怕他不信,刘云飞又补了句。
“不是这种,有没有一些更严重的,尤其是有没有得罪藏在暗处的那群人,比如C城没有洗干净的帮派。”陈鹤朗紧盯着那个站在桌旁的中年男人,不愿错过他任何一丝的表情变化。
听到这,刘云飞像是听到了什么很可怕的事情似的,僵在了原地。
察觉到了他的僵硬,陈鹤朗趁热打铁道:“能和我说说吗?这对调查您儿子的案件会起到很大的帮助。我是刘欧迪的律师,和您是在同一条战线上的,您可以百分之百地相信我。”
他本能的感知到,或许刘云飞隐瞒了一些事,而这正是铁盒来源的关键。
刘云飞好不容易止住的汗又开始像水一样往下流了,他擦了又擦,站在那憋了半天,说出一句“你让我想想。”
“不急,您慢慢想。”陈鹤朗安抚道,手在陈宸的手背上轻拍了一下,打断了他释放威压的状态。
陈宸这才缓过神来,隔着一张桌子太像审讯现场了,让他不自觉地就进入了职业状态里,对面的可不是犯罪嫌疑人,是大金主啊。
感受到那个年轻人收回了他锐利似箭的目光,刘云飞只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