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袖有一搭没一搭地玩着扇子,对周遭的公子少爷们兴致缺缺。
要么太瘦要么太矮,没一个她相中的。
她随口道:“可能是我天生记性好吧,过目不忘。”顿了顿,“还想继续逛吗?”
棠褋犹疑摇头:“我不太想逛了。”
左右园子已经逛得差不多,该回家了。
看出棠褋也没有相中的,棠袖再用块茶点,心说行吧,不愧是姐妹,连看男人的眼光都一样高。
让园子里的丫鬟去同发起人禀报一声,棠袖带着棠褋走了。
望见姐妹俩离开的身影,有郎君惋惜道:“怎么这么早就走了?我还没同她说上话呢。”
旁边人听着,笑问:“你说的是哪个她啊,大的那个还是小的那个?”
“自然是大的那……”
“嘘,这话可不兴说,”旁人连忙止住郎君的话,朝锦衣卫衙门的方向示意了下,“要不是那位办案去了,你道她能来这赏春宴?”
“办案?”
郎君恍然,难怪自从那天江夏侯进宫面圣后没再听到什么风声,还以为他同棠府小姐真的没了关系,却原来是皇帝这个当舅舅的不心疼外甥,人刚被和离就派去办案,皇命难违,可不就没能第一时间找棠袖复合。
事实也的确如此。
公主府,瑞安公主正听着宫女复述打听到的有关赏春宴的消息,抬头就见她那蠢儿子来了。
瑞安公主一看陈樾就头疼。
她究竟造了什么孽,怎么会有这种连媳妇都守不住的儿子?
忍了又忍,也还是没能忍住,不雅地翻个白眼:“怎么又来了?”
没等陈樾开口,她瞟了眼陈樾过来的方向,刚要收回目光,却想到什么,瞄了瞄太液池的方向,隐隐有所悟。
她的公主府在十王府街,棠袖回家的话,刚好需要从十王府街前经过。
所以陈樾这时候过来,是为了趁这个机会拦棠袖?
瑞安公主把话一问,陈樾还是没开口,但那样子明显是默认。
瑞安公主顿时无语。
棠袖马车再能从她公主府门前经过又怎么样,你真的敢光明正大地站门口等着拦车吗?
“你这个……”
瑞安公主欲要骂他没脑子,话到嘴边却突然反应过来,她生的儿子她知道,他这几天真的一直忙着办案,完全没空找棠袖?不见得吧。
“你是不是在偷偷摸摸做什么,”瑞安公主怀疑地看着陈樾,“有什么是我这个当母亲的不能知道的?”
果然,陈樾应道:“是在查些东西,不过不太方便告诉您。”
——他在查棠袖为什么和离。
前日从宫里出来后,他就着手将侯府上下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