扈三元宽慰我说:“你现在身受重伤,养伤最要紧,不要思考那么多没用的事情。”
也只能如此了。
半天没有说话的龙翠儿突然插嘴问道:“孙脸盆,青蛇亡魂这种东西从不轻易附体于人类。当初你用天眼观察麻苏的时候,有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东西?”
我仔细回忆起当日的状况,好似并没有什么特殊线索。
龙翠儿不甘心,继续追问道:“你再想想。”
我想了半天,仍旧毫无发现。当时,我把注意力集中在青蛇亡魂身上,并没有过度关注麻苏,这时候让我去想,能想出个啥来?
龙翠儿没办法,只能放弃追问。
我在医院里住了半个月,勉强可以下地走路。
医生说我康复力惊人,如果换了别人,同样遭受这样的伤害,最起码躺上小半年。
相对而言,我更加关心住院花费问题。
季无尘说:“多亏你卖了青蛇亡魂,身上存了几万块,要不然的话,哪里有钱给你治病。”
我问他:“现在还剩下多少钱?”
季无尘苦笑道:“剩个狗屁!咱俩身无分文了。你要是再住上一两天,我就得厚着脸皮到处借钱去。”
我感觉自己没有发财的命,不管我怎么挣,最后总是一场空。
季无尘宽慰我说,慢慢来,日子总会好起来的。
出院以后,我和季无尘住在唐糖家里,全靠人家的“施舍”过日子。
就这么耗了七八天,我终于完全康复。这时候再也住不下去,想要立刻返回济南,想办法赚钱去。
出发的时候,唐糖和我们走在一起,主动替我们购买车票。季无尘厚着脸皮又问人家要了500块钱,用于日常开支。
我说季无尘太不要脸。
这厮理直气壮道:“唐糖是我媳妇,我花她的钱理所应当。”
唐糖也是一脸的幸福,摆明了非常乐意让季无尘宰。
我真是服了他们。
我们购买的火车票定在当晚12点出发,夜色中,星空如洗,空荡荡的站台上没有几个人。
龙翠儿和扈三元一起赶过来送我们。前者来送唐糖,后者来送我。期间,两个人没有任何交流。
我能理解他们的处境。
本来,龙翠儿和扈三元彼此看不惯,偏偏因为我和季无尘的缘故,不得不硬凑在一起,要多别扭有多别扭。
上车以后,趁着季无尘摆弄姓李的空挡儿,唐糖跟我说:“孙脸盆,你不应该取笑无尘。别看他笑的那么欢,其实比谁都难受。要不是为了你,何至于厚着脸皮跟我借钱花?”
这番话说的我无地自容,恨不得找个地缝儿钻进去。
火车启动以后,站在车窗外面的扈三元冲着我挥手告别。
季无尘笑着问我:“就这么走了?”
他的意思很明显,想要争取一下龙翠儿。